手一拍脑袋,焦急道:“是有一辆画舫撞在我们这船的船尾上了!”
沈若华眉头一跳。
公孙启双目微瞪:“孤早吩咐今日湖上不能通行其他船只,是哪个混账东西竟敢冲撞孤!”
他犹在气中,脚下踩着风似的往船尾走去。
而彼时,在另一艘画舫之上。
公孙荀站在舱内,看着身侧沈默不与的俊朗男子,眸间闪了闪,问道:“前面的画舫,好像是兄长的。”
“洞玉湖只有这一艘画舫,除了他还能是何人。”霍孤接话。
他双手稍抬,下意识的要去摸手腕手上的佛珠,却摸到了一个微凸的疤。
霍孤眯了眯眸,心头的无名火烧的更旺。
今日公孙荀邀他出门,想要和他商榷宁城水患的对策,他本没想赴约,却得到沈若华今日被太子单独约出门的事。
正巧公孙荀也约他在洞玉湖泛舟,他这才顺水推舟的跟过来。
公孙荀转了转带在指上的扳指,眼底略过一抹异色。
他正打算开口说什么,不远的画舫上便传来了公孙启的骂声。
公孙荀无奈的笑了笑:“兄长许是醉了。”
霍孤没有作答,径直走上了船头,公孙荀弯起嘴角,一道跟了上去。
公孙启满肚子火气的走上船头,瞥见对面的两道身影,正欲怒斥,看见那为首的男子,到了嘴边的骂语竟不自觉的息了声,他惊讶道:“皇、皇叔?四弟?你们怎么会在这?”
跟在后头的沈若华步子一顿,她转了脚尖往边上走了走,投目望去,正对上霍孤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