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方掣肘,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事。
她腹中的孩子还有七个月不到坠地,算上往返的时间,加之孩子能接受奔波的年纪,至多还有一年时间。
唐秀的手搭在腹间,缓慢的抚摸着,心中因为离京而产生的焦虑消散了一些。
唐夫人陪着她等了一会儿,可公孙荀迟迟不来,清晨的湿气又重,没一会儿唐秀身上罩着的斗篷就有些湿了。
“走,娘陪你到马车上等。”唐夫人扶着唐秀就要上踩凳,恰巧这时身后传来声响。
公孙荀面无表情的穿过影壁走来,他穿着件白色的圆领袍,袖摆和袍边纹着飘逸的云纹。
唐秀第一眼看见愣了片刻,红唇抿起,眼里的神情多了一分怀念。
她反手轻推开唐夫人,上前要迎他,谁知刚俯下身,请安的话还未说出口,公孙荀便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唐秀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回身只看见了公孙荀进入车内的背影,下一秒便被车帘挡住了。
她难堪的咬住下唇,边上的家丁侍卫都识趣的垂着眼睛,唐夫人也有片刻不虞,但想想还是忍了。
她走上前拉过唐秀的手,暗暗掐了掐她的掌心,给了她一个视线,温柔道:“路上多加小心,到了以后给娘捎个信。”
说罢,便推她上了马车,车夫扬鞭,几辆马车陆续往城门的方向行去。
马车上,唐秀坐如针毡。
方才与公孙荀匆匆擦肩,没意识到这点,直到这会儿二人独处,唐秀才在周围嗅到的淡淡的血腥味。
唐秀收敛在长袖下的指尖拧在了一块,用力到指腹发白。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发现公孙荀性情大变,总给她一种阴森变态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因为有孕过于敏感了。
唐秀脑中乱成了浆糊,二人同在一辆马车之中,一路上却一个字都不曾交流过。
…
…
献王离京的事并未引起轩然大波。
毕竟对内,献王离京的原因还是个未知数,大部分人也只知道献王是因为甄世成兄妹,才被皇帝赶到封地去的。
可甄世成兄妹到底做了什么让皇帝如此震怒,却甚少有人知晓,也没人敢打探消息,生怕一不小心掉了脑袋。
杨府后花园的水榭,四面挡着纱帘,只隐隐绰绰的能看见里面的人影。
杨清音提起茶壶替沈若华添了些茶水,一边倒一边同她说:“昨日听见大哥和爷爷说话。听闻自从甄世成一事过后,皇上的性情愈发暴躁,数日在早朝上动怒。唉,也不知道究竟怎么一回事,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