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过是平阳公主口中的有为君主,不过是他只见过一面的醉酒之后莫名其妙小心眼还很暴躁的年轻天子,但是现在——那是陛下的奶奶,卫青总不好再让刘彻为难。
卫青只想把这件事安安稳稳地自己扛下来,暂时躲着刘彻,等事情处理完后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而张陀在张淮死后就以为兄长守丧之名请假回家,消失了踪迹,卫青暗地里找了两个月都没有找到,他倒是不怕张陀刺杀他,他只是不想张陀再犯错赔上一条性命。
可惜张陀似乎不这么以为,他如今突然出现,还请求随侍陛下狩猎,卫青明知道他的心思,却抱着能够寻找机会化解矛盾的愿望,同意了张陀的请求。
“只有抱歉吗?”张陀冷森森地笑道,“不如让我弄死你家的那个姓霍的小畜生,我就替我家兄长和嫂子原谅你怎么样?”
卫青的脸色再次冷了下来,“张陀,你别太过分。”
“过分?以命抵命,过分吗?还是说,你觉得我骂他小畜生是过分?卫青,你别以为你现在靠着陛下的提携做了建章监,大家就忘了你是什么出身,两年多前,你他娘还只能在建章喂马呢!你和那个姓霍的,都他娘的是奴隶生的野种!”
一个家奴生的父亲不要的野种,如今倒在他们出身良家的人身上作威作福起来了,张陀不服!
“我知道忘不了,”卫青一笑,“就算是有朝一日我凭着自己的本事建了功,立了业,肯定还是会有人对我的出身念念不忘。但是那与我无关。我卫青只求问心无愧。”
“我今日给你一个机会,你如果能够打得过我,就在这里杀了我;如果打不过我,我放你走,你也别再找我寻仇。如何,敢赌吗?”卫青坦荡荡地问道。
“一言为定!”张陀大吼一声,抬手抽出自己的佩刀,借着助跑的威势对着卫青从上而下猛然劈下,势猛刀狠,恨不得一刀将卫青劈为两半。
卫青灵活地躲过刀锋,以自己的长剑相对。他没有张陀年长,力气也不如张陀大,但是性格沉稳,身体敏捷,而张陀求胜心切,急躁冒进,左一刀右一刀地乱砍,还没有砍到卫青,自己先累得气喘吁吁。
卫青无意伤人,只想让张陀败退,不再傻傻地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于是故意拖延时间,等到张陀疲累之后精神松懈,才看准机会用剑柄在张陀后腰上重重敲了一下。张陀当时疼得跪倒在地,扶着腰直不起身。
“你输了。”卫青心中重石落地,暗暗松了一口气,走过去俯身想要搀起张陀,然而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对方的衣服,耳边突然听到箭矢破空之声。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