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刚刚不是故意迟到的,朕是因为……”
上官莯黎冷哼一声,“嗯?”
白玉雪看着上官莯黎,不知道要说什么,那个贴着手臂的木板就是上次打他的那个吧?
上官莯黎这个人在原书里面不是只和温文尔雅的读书人吗?怎么到他面前就成了这幅狗样子?
“朕迟到了,你想怎么罚朕?”白玉雪认命的闭上眼睛,咬着下唇说,“太傅想怎么罚朕都行,但是能不能别用板子打朕了?”
白玉雪刚刚沐浴完,湿发粘在后颈和胸前,衣衫前的系带松垮的系成活结,香气幽幽而来。
“不行。”上官莯黎移开视线。
白玉雪的脸立刻垮下去了,闭着眼睛质问道:“你罚朕抄东西,罚朕打扫御书房都可以,为什么非得体罚朕?”
“体肤之痛,才能记忆深刻。”上官莯黎捏着板子挑起白玉雪的手,让他手心向上,哪只白玉雪的手心紧握成拳,就是不松手。
“你不要这样对朕。”白玉雪看了眼被举起的左手,上一次被打的就是这只手,上一次的痛他还记得清清楚楚,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挨第二次打了。
上官莯黎面无表情的凝视着他。
白玉雪把头埋进胸口,视线死死盯着左手。
突然有只骨节分明的手分开了他的拳头,捏着他的指节让他的整个手掌平平摊开。
那块板子越来越近,几乎要挨在白玉雪手心的时候,白玉雪失声道:“等一等!”
“陛下还要说什么?”上官莯黎眉毛上挑,剑目取星,冷冷道。
白玉雪右手捧着左手,扭过头小声说,“换只手。”
“什么?”
白玉雪抿了抿唇,眸子中既是倔强,又有一丝害怕。
“换只手。”他停顿了半秒接着道,“这只手已经被打过了。”
白玉雪摊开的手心比正常人的高出一些,掌心充血,纹路加深。
“陛下想换成什么?”
“换右手。”白玉雪把手掌举到上官面前,指了指上面破皮的地方,“上一次的伤还没完全好,不能再打了。”
上官莯黎不假思索道:“不可。”
白玉雪傻眼了,“为什么?”
“陛下的右手还要用来做功课,不能伤。”
白玉雪:……上官莯黎真是个老狐狸。
他捏紧左手,耍赖道,“反正左手不能打,你再打下去,朕的左手都要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