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了不起的乔瑟夫先生现在怎么了?”
奥斯本先生很温和的说道:“去年你仿佛并不讨厌了不起的乔瑟夫先生啊!”
“你真利害!我跟你说句心里的话儿吧,去年我并没有为他伤心。如果当时他求我做那件事——你眼睛里说的那件事(你的眼神不但善于表情达意,而且和蔼可亲)——如果他求我呢,我也就答应了。”
奥斯本先生对她瞅了一眼,好像说:“原来如此,那真难为你了!”
“你心里准在想,做了乔治-奥斯本的亲戚多体面哪!乔治-奥斯本是约翰-奥斯本的儿子,约翰-奥斯本又是——你的爷爷是谁,奥斯本先生?唷,你别生气呀!家世的好坏,反正不能怪你。你刚才说的不错,在一年以前我倒是很愿意嫁给乔斯-赛特笠。一个姑娘穷得一个子儿都没有,这还不是一头好亲事吗?如今我的秘密你都知道了。我这人是很直爽很诚恳的。我细细想来,你肯提起这些事,可见你很有好心,也很懂礼貌。爱米丽亚,亲爱的,奥斯本先生正在和我谈起你哥哥。可怜的乔瑟夫现在怎么了?”
这样一来,乔治便给她打得大败而退。利蓓加自己并没有抓住理,可是听了她这番话,便显得错处都在乔治。他满心羞惭,忙忙的溜掉了,只怕再呆下去,便会在爱米丽亚跟前扫了面子。
乔治不是卑鄙的小人,虽然吃了利蓓加的亏,究竟不致于背地里报复,说女人的坏话。不过第二天他碰见了克劳莱上尉,忍不住把自己对于利蓓加小姐的意见私底下说些给上尉听。他说她尖酸,阴险,见了男人没命的送情卖俏。克劳莱笑着一味附和他,当天就把他的话一句不漏的学给利蓓加听。利蓓加仗着女人特有的本能,断定上次坏她好事、破她婚姻的没有别人,一定是乔治,所以一向看重他,听了这话,对于他的交情更深了一层。
乔治做出很有含蓄的样子说道:“我不过警告你一声罢了。女人的脾气性格我都知道,劝你留神。”那天他已经把克劳莱的马买了下来,饭后又输给他二十多镑钱。
克劳莱的脸色有些儿古怪,他表示对乔治感激,谢他说:“好小子,多谢你。我看得出来,你不是个糊涂人。”乔治跟他分手之后,还在赞赏他这话说得有理。
他回去把自己干的事告诉爱米丽亚,说罗登-克劳莱性情爽直,是个了不起的好人,又说自己劝罗登小心提防利蓓加那诡计多端的滑头。
“爱米丽亚叫道:“提防谁?”
你那做家庭教师的朋友。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爱米丽亚道:“嗳哟,乔治,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