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雪,这一夜雪终于恢复成了干净的白。
他睁开眼,便瞧见榻边坐着一个人,借着雪光,四目相对,晏凉不慌不乱,似早已料到般莞尔一笑:“你可算是来了。”
对方也笑:“二公子,让你久等了。”
只需一眼,晏凉便能认出对方并非傅玄良本尊,而是自己等候多时之人。
“可不是么?”晏凉答得游刃有余。
“哈,我故意的。”
晏凉坐起身,与他极近的对视:“无妨,我等得起。”
傅玄良将手探到被子里,捂住晏凉冰冷的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挑起眉玩味的笑笑:“可你不担心,度昱他等不起么?”
晏凉怔愣片刻,转而淡笑:“我赌,你不会真的要了度昱的命。”
“二公子,你这般说,会不会有点自以为是了?”
晏凉不置可否:“若我赌赢了,你带我去见度昱吧。”
“若是输了呢?”
“任你处置,如何?”
傅玄良借着月色定定的看向他,沉默一瞬开口:“二公子,你面上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可当真狡猾。”
晏凉淡笑:“如何说?”
“你这赌注看似我占了便宜主动权,实则你稳赚。”
晏凉不语,耐心的等他说下去。
“你晓得,即使任我处置,我也不舍得将你如何。”
晏凉静静的看着他:“所以,赌不赌?”
“依你,赌。”
“度昱在哪?”
“你猜我能把他藏在哪?”
“……”
“那换一种说法,你们都找过哪些地方了?”
“江昭几乎都寻遍了,就差把天地倒过来了。”
“二公子,其实我是讨厌度昱的,四年前是他亲手杀了你,所以,以其人之道还施其身,我也操纵人将他扔下了无生海。”
“你……!”晏凉脑子一道闪电劈过,若非强忍着真恨不能用灵力在对方身上炸一个窟窿。
傅玄良倒笑得越发得意:“我怎样?呲牙必报,看来二公子不够了解我。”
“……”晏凉手心发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又觉得对方在虚张声势,依他的判断,这人没必要做到此种地步。
“好了好了,不吓唬你了,虽然把他扔下无生海,但是他并无性命之忧。”
“……”
“算你赌赢了,真是,仗着我不舍得伤害你,有恃无恐呢。”
晏凉早就被吓得一身冷汗,却佯做淡定道:“多谢告知。”
“你是打算与我一道儿去瞧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