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周围的恭维声,神色平静,心里却丝毫没有如面上的镇定。
他忐忑的有预感,朝廷这次这么大的动作,绝不可能轻易罢手,只怕他们想要拿到盐引并没有他嘴上说的容易。
走出御书房的崔呈秀三人凑集在一起,低声议论声不停。
崔呈秀与周应秋走在黄立极后面,他们走几步就要转向去内阁班房。
黄立极快速走出宫门,他本来凝重的脸色,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口,怨愤的脸色有了不少松动。
“黄大人,皇上的手段真是漂亮。”崔呈秀在黄立极身侧低声道。
黄立极从他的话里听不出到底是什么意味,木着脸色,抬头挺胸的道:“皇上行事干脆利落,颇有明君之风,你我都应该感到欣慰才是。”
周应秋二人一听的话,就知道黄立极的意思了,立马开始表态。
“黄首辅说的是,自古贤臣求明君,皇上年纪轻轻就能如此手段,实属不易。”周应秋道。
“确实,今天御书房之事,首辅大人应对非常得当,有古之贤良风骨!”崔呈秀恭维道。
两人马屁如潮,让黄立极本来心情不愉快的他也瞬间消失,竟使其颇有些意气风发,踌躇满志!
……
京城,城西。
钱谦益府上,一群人神色凝重,忧心忡忡的在低声交谈。
“钱阁老,刚才黄立极三人去御书房觐见了?”有御史问道。
钱谦益眉目一闪,冷然道:“没错,不知他们三人去干啥?”
“不知陛下可曾单独昭对钱阁老?”旁边一科道言官问道。
钱谦益此时心中已有怒气,可是对方都是清流不好得罪,故耐着性子道:“陛下未曾与老夫昭对过。”
“是啊!看来没错了,陛下果然还是信任阉党之人!”那御史叹道。
“钱牧斋,你无能啊!竟使奸臣如此猖狂。”一御史指着钱谦益道。
此时钱谦益脸色何止是发黑,简直是五色谱了。
“皇上如此信任阉党,绝非好事。”
“是啊,如今内阁之事据说尽付之于黄立极,钱阁老根本没有说话的份。”
“黄立极虽庸却极其勤勉,我听说,每日都在内阁坐到关闭宫门时才出宫,宫门一开便进宫。”
“他一个奸臣如此勤勉,置我等于何地……”
“你们还不知道,我听内侍传言,皇上前些日子之事都是黄立极所教……”
“慎言,慎言!”
“对对,……”
城西,黄府。
书房内黄立极眉头不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