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不在意地道:“这七年,皇上一直以为你死了,身子未曾被幽禁,心也宛如被幽禁,这七年的时光,就算贫僧赔给他的,确实是我才让你们分开了七年。”
胡雪有些酸涩:“那你为何这般执着?甚至甘愿用自己的自由来换我们分开?”
无墟望向空气中的虚无:“贫僧只……罢了……不说也罢,不过只是虚妄罢了。”
他只是为了另一个人略感不平,只是觉得人类与异类在一块不符合常伦,只是……
这些话,他无法说得出口。
胡雪走出了这里,看见夜凌渊静默地站立着,一身明黄衣袍,临风独立,惊才绝艳。
“你们说了什么?”
他像是不在意地问。
胡雪看向他,矮油,明明就在意的很,偏偏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呵,男人。
胡写眨了眨眼睛:“其实也没有说什么。”
她一人开开心心地走到了前头去,余下夜凌渊在身后目光幽幽。
……
次日清晨,胡雪给她家小丫头梳头,小丫头一直盯着她看个不停。
胡雪无语:“你这小丫头现在是要干什么?”
“阿娘,弦歌好喜欢阿娘给弦歌梳头。”
唔,胡雪纳闷:“为什么啊。”
弦歌扁扁嘴,双手撑着下巴:“因为平日里虽然有许多人帮弦歌做这个,做那个,但弦歌觉得她们都不是真心对弦歌好的。”
胡雪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你这孩子,这其实是很正常的哦,以后要习惯才好呢。”
弦歌有些怅然地道:“阿娘,虽然皇宫里面很好,又狠漂亮,还有许多好吃的可以吃,可是为什么弦歌还是更喜欢以前在村子里的感觉。”
胡雪有些好笑,这么点大的孩子,就在这儿装忧郁来了,也不知道都是跟谁学的,可胡雪想了想,还是想要跟她说的深奥些。
她虽然想让自己的孩子永远单纯的像一张白纸,但是这皇宫里面的人,不管是谁都不该像白纸那样。
否则啊,混不长久的。
“弦歌啊,你还小,但是阿娘还是需要告诉你,这皇宫虽然粲然辉煌,但其实就是个特别漂亮的大型牢笼,只是这个牢笼,人人都想进,因为这里会给人无上的权利,可是这里面,人人又都在斗争,没有真情所在。”
弦歌楞了楞:“真的没有真情吗?那阿娘和阿爹呢?”
胡雪一愣,这才发现自己似乎说的有那么一点点以偏概全了。
她笑笑:“其实阿娘刚才说的也不太对,这儿不是没有真情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