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手指全部扣住马桶边缘以做抵抗。
然而他哪有多余的力气,挣扎两下便彻底失力,任凭晏辞一下又一下按压着他。
狭窄的卫生间里,少年表情默然,眼眸蒙上一层厚厚的寒霜,冰冷,刺骨,像凶猛的头狼。
你奶那个老不死的东西,护着你有什么用
不作用的疯子,早知道就把你丢去后山喂狼狗。
不听话不听话就打死你。
晦气的棺材子,你就该和你那个妈一起死在土里头。
尘封的记忆破土而出,晏辞那只扣住夏父的手青筋暴起,指甲因用力而和血肉分裂开道道口子,往外渗着血迹。
比起夏父,他反而更像残酷嗜血的施暴者。
余听从来没见他这个样子,陌生,恐怖,令人惊惧。
季时遇倚靠着墙壁,竟从喉咙里溢出轻笑。
他早说过,晏辞本性残暴,在本一尘不染的童年里犯下恶行,长大后又用那双手摧毁了一个又一个企业,让成千上百的人失去赖以生存的工作岗位,他能是什么好人
“派出所的”
“快松手”
派出所巡警姗姗来迟,两个大男人上前将晏辞拉扯开。
他就像杀红了眼的恶狼,竟想挣开民警继续攻击。
“同学你冷静点”
“你再这样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民警的语气严肃起来,余听这才回神,冲过去抱住了晏辞。
他在颤抖,全身肌肉蓄势待发,皮肤是冷的,呼出的气息却滚烫异常。
余听的耳朵贴在他胸口,听着那急促的心跳,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不知道晏辞怎么了,不明缘由,但是让她无法自己地泛起心疼。
余听很香,也很暖。
发丝是暖的,拥抱是暖的,浸湿胸前衣襟的眼泪同样是暖的。
理智重回,紧绷的精神逐渐放松下来。
晏辞茫然一瞬,缓缓低头,倒映在视线处的是她的鼻尖还是眼泪,晏辞手臂施力,慢慢把她拢在怀里,嗓音涩哑的从空气摩挲到她耳边“听听,别怕。”
余听哭得更凶了,脑袋一个劲在他胸前拱。
晏辞很想摸摸她,然而手很脏,最后附下身,用脸蛋在她头顶来回蹭了蹭。
“同、同学,你们抱够了吗”
民警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有种他们来的不是时候的感觉。
余听急忙反应过来,松开晏辞揉了揉眼睛。
母女俩倒在地上,状态很差;夏父的情况更加不好,若不是胸前那点微弱的起伏,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