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能让她一怒之下说出不该说的话,伤了夫妻情分。”
知女莫若母,老夫人真的是用心良苦。
房妈妈让代荷进来把房间里收拾一遍,她自己则打着灯笼,带着小丫头先去书房,进了门大老爷正脸色阴郁的坐在书桌后面,房妈妈当先跪了下来磕了头道:“老爷也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子。”她小心翼翼看了眼大老爷的表情,接着道:“老爷和太太二十年的感情,也了解太太的脾气,她平时日日念叨着老爷,事事都以老爷在先,可她性子太直,说的有时难免不中听,老爷也不要放在心里,您和太太是夫妻,这情分岂能几句话就能消除的……奴婢是仆,这些话本不该奴婢来说,可奴婢随太太二十几年,年龄又比太太长几岁,今儿也倚老卖老一次,求老爷念在太太为老爷操持庶务,教养子女的份上,不要生她的气。”
大老爷依旧是面无表情,房妈妈略一思量,又道:“依奴婢看,这一次是大太太不对,老爷是一家之主,做什么决定太太即便有异议,也不该说那样的话……奴婢刚刚劝了太太,她也明白过来,所以就让奴婢来看望老爷的,还望老爷能消了气。”
大老爷终于面色稍霁,房妈妈心里一喜,立刻就将大太太交代的话说出来:“太太说,老爷即是心意已决,她也不多说什么,可这事虽说是老爷的事,可也是府里的大事,几位姨娘在府里也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也该和她们商量商量的才好。”
大老爷再次冷了脸:“她又想折腾什么?”
房妈妈就抬着老脸堆着满脸的笑:“太太并没有别的意思,说句不敬的话,老爷与太太夫妻一场,也为夫人想一想。您改明儿带着夏姨娘一走,留下的两位姨娘那边该怎么想,老爷不在府里,府里的事都是大太太操持,若是几位姨娘都心生的怨念,太太又是个心慈的,这府里还怎么安生。”
这话倒全非是歪理,女人之间吃醋耍些小思丝毫不奇怪,大老爷脸色渐渐好转,皱着眉头略沉吟了片刻,便道:“那便如她的意,你去把几位姨娘请去正房,就说有事相商。”
房妈妈终于松了口气,磕了头从书房退出来,就去了东跨院,依次请了三位姨娘。
半个时辰后,大老爷便去了正房,暖阁里大太太坐在主位之上,左手边依次坐着三位姨娘,见大老爷进来,大太太目光略闪了闪,就起身去迎大老爷,几位姨娘也站了起来行礼。
大老爷目光在夏姨娘面上一转,她今日穿了一件蜜色的素面褙子,头上也只有一只点翠的发钗,整个人若出水芙蓉一般,静静站在哪里,与垂首含胸的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