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宗盯着他的脸问。
“是说……说媒的。”
高宗眉梢一挑,“说媒?谁的媒?”
陈侍郎顺着谎话往下说,“微臣七堂弟家的一个侄儿,就是那个住在湖州的,今年十八岁,还没有订亲。
微臣上月求过秦卯大人,拜托他给侄儿说个媒。他前天去微臣府上,便是告诉微臣说,打了一个合适的姑娘。
他问微臣的意下,又商议着哪天见见微臣的侄儿。官家,我们二人便是说的这件事,不是其他呀。”
高宗眯了下眼,“哦?是这件事?”
“千真万确。”陈侍郎心里直打鼓,高宗可千万不要喊来秦卯对质啊,否则他死定了。
这个说媒的事,是他去年某一天,偶尔对秦卯提了句嘴。
也不知秦卯记下没有,他还没有来得及问呢。
陈侍郎在这里担心,哪知高宗压根没有打算喊来秦卯来对质的意思。
秦家现在的权势,高宗也忌惮。
他怕秦桧,却又要依仗秦桧替他打理好这个天下。
所以,他不敢得罪秦家人。
敲打下其他臣子,不要闹得太过份,就可以了。
这是高宗处理朝政的一贯做法。
“这件事情的真假,我会去查,如若真如传单上说的那样……”高宗冷冷看向陈侍郎,冷哼了一声。
陈侍郎惶惶拜倒在地,“微臣自愿领罚。”
“如此,退下罢,继续去批你的卷子去。”
“是,微臣告退。”陈侍郎又朝高宗行了个礼,这才起身离开。
一直走出皇宫门,陈侍郎才敢抹掉额头的冷汗。
他站在宫门附近的一株大柳树下,扶着树杆沉思。
高宗看了传单十分的生气,也就是说,他万万不能照着秦家的意思办事了。
否则的话,就应了单子上说的了,他会去关照秦桧的孙子秦埙。
不行,秦埙一定不能夺得第一名,让秦埙得个第二好了。
万一秦家追问起来,他就说事情败露了,官家在追查。
如果还要按着之前商议好的办事,搞不好都大家会受到处罚。
陈侍郎想到这里,心下大松口气,转道去了礼部衙门,接着批卷去了。
……
临安城中,捡到密信的人,将上面的内容一传十,十传百。
也就半天的时间,几乎整个临安城的百姓之家,都知道了密信中的内容。
知道秦家暗中威胁陈侍郎,要求陈侍郎关照秦埙考举的事。
秦府也不例外。
当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