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衣衫褴褛的老百姓们成群结队,拖儿带女,准备去逃荒,此时,都停了下来,站在街道边上,痴痴地看着。
不一会儿,州府前面的大街上,架起了数十口大锅,一袋袋的米豆被倒进了锅里,穿着厚厚的棉服的士兵们用一根根大棍子搅动着锅里的米或是豆子,阵阵的香味弥漫在灵州城的上空。
“乡亲们,排好队,不许抢,不许挤,人人都有份。郡王爷说了,不许饿死一个老百姓,你们饿死了,本将军也要给你们陪葬,所以,不会短了一个人的,慢慢来!”
裴济亲自举着一把勺子站在一口大锅前面,他先舀了一口,不等凉了就喝了下去,长叹了一口气,举着勺子,“来,这边,已经熟了,妇女老人和儿童先来,男人们靠后站,不许抢,谁抢,就不给谁吃。”
拓跋保吉的头颅被砍了下来,用一个金匣子装着。
入夜时分,萧恂双手抱着匣子,穿过了山脉,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无定河边。
月夜下的无定河美得惊人,如同一个玉.体横陈的美人,散发着致命的诱.惑,波光粼粼,却氤氲着经年不散的血腥味,如同一道连接人间与地狱的空间门。
萧恂跪了下来,将匣子举过头顶,又匍匐向下,他将匣子放在地上后,接过了副将手中的铁锹,在地上挖起来。
不到一会儿,一根白骨露了出来,他放下了铁锹,小心翼翼地捡起了白骨,放在一边,将匣子埋了进去。
白骨被收敛好,堆起了一个土堆。
“姑父,寒羽军的将士们,我萧恂今生今世一定会和大哥一起灭了西凉,为七万将士还有姑父,姑母,表姐报仇!”
一个月多前,萧恂从红枫围场出来,没有来西疆,而是去了回鹘,他在回鹘的时候,领着人,冒充西凉军小范围攻击回鹘的凉州,挑起了西凉与回鹘的战争。
他听说西凉的拓跋保吉亲自带兵攻打灵州,他便心生一计,射杀了回鹘的领兵将领,一路领着人朝这边冲击,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在鏊子山下与西凉军对上,两军厮杀了一.夜后,损失惨重。
拓跋保吉死了,拓跋利昌带领的使臣团葬身大雍不说,大雍居然还送来了国书,谴责拓跋利昌勾结大雍权贵欲谋反,西凉是可忍孰不可忍!
十一月,西凉拓跋思恭亲自率领十万大军进攻饶峰关,萧恂将帅帐设在了灵州,他站在灵州的城墙上,看着西面,拓跋思恭的帅旗,浩浩荡荡的军队,萧恂浑身的血液似乎被点燃了。
“拿箭来!”萧恂意气风发,大吼一声,重弓送到了他的手里,他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