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偃上前来,向朝臣们打了个手势,问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皇帝摆摆手,“凡重大事,由内阁拟定,凡无决议事,由司礼监禀朕用旨!”
“臣等遵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山呼万岁中,皇帝在两个太监的搀扶下出了大殿,上了步辇,复又被抬到了麟德殿的东暖阁中。
陆偃随后即到,米团公公端了一碗药来,如常一样,陆偃尝了一口,晾了一会儿,方才端给皇帝服下,道,“皇上,两位皇子也是心系社稷……”
皇帝顿时大怒,“阿偃,你是不是也想到朕该死了,这会儿想从朕这里讨点口信,好早投靠新主子?”
陆偃笑了一下,“皇上息怒,皇上不管去哪里,都说好了要臣服侍,这天底下,也唯有皇上才是臣的主子。”
他说着,将一份秋决的名单递给皇帝,“皇上,韩进益已经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这些均是莲池宫变中的名单。”
皇帝瞥了一眼,见里头全是熟悉的名字,韩进益,韩振……,只觉得心绪烦躁,“阿偃,直接批红用印,不必留着了!”
“是!”
陆偃将名单递给了米团,米团捧着拿了出去,屋子里只留下了皇帝和陆偃二人,皇帝问道,“西疆和北境如何了?”
陆偃道,“暂无动静,西疆那边有谢元柏守着,北境这边,宸王殿下接连剿灭了北契的几支军队,臣见宸王殿下暂无推进的可能。”
“看来,阿恂只是喜欢打仗而已。”皇帝嘟囔了一句,陆偃不置可否。
不一会儿,皇帝便沉沉睡去。
陆偃打了个手势,一个年老太监进来,守在了塌边,接替了陆偃的位置。
皇仪殿中,陆偃接连发了几道朱批,用印之后,代表皇帝旨意的折子便被送往了四面八方。
萧昶炫没想到自己会被圈禁,他看着小小的皇子府四面筑起的高墙,恐慌如瘟疫一般在他的心底蔓延,他如同疯了一样,不停地高喊着,“为什么?为什么?”
薛婉清和海雪筠从屋里冲了出来,海雪筠还是个懵的,薛婉清在多少影视剧中看到过这一幕,顿时骇然。
她冲过去,双手抓住了萧昶炫的肩膀,“殿下,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萧昶炫心中还存在幻想,他看着薛婉清,“清儿,我完了,我完了,父皇下令,将我高墙圈禁!怎么办?”
薛婉清不是能未卜先知吗?
“不,这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薛婉清是真的慌了,她对这一生想过无数种可能,但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