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假还不乐意?”
幸福来得太突然,以致于陈嘟灵脑子都还没有转过来。
实际上厦门跟湾省风土人情相近,同属一个方言体系。
就角屿跟小金门的距离,只一千多米,甚至还有人游到对岸
海蛎煎这玩意儿,周余棠陪着刘施施在湾省夜市吃过,确实可以。
他是不怎么挑食,对食物的接受能力很强,但看到土笋冻的时候,仍然是地铁老人手机的表情,
“这能吃?”
“当然可以呀!”
陈嘟灵马尾点了点,一脸清澈无辜的表情。
周余棠怀疑她在腹黑,但没有证据。
就那几条细长、灰白色、形态奇特的…虫子状小玩意儿,蜷曲在那半透明、果冻状的晶莹剔透的胶质物体中间
光是看着,像是异形在孕育,颇有一种鸡皮疙瘩都要起来感觉。
委实接受不能,反倒是那家不知名街头仍在出摊的沙茶面深得他心。
夜深。
临时支起的夜宵小摊。
一只盛得满满当当的粗瓷大碗,蒸腾着最抚慰凡尘的烟火气。
滚烫的面汤氤氲着浓郁香气,汤面上堆满了油亮的豆干、弹韧的鱿鱼卷、饱满红润的大虾和脆嫩的青菜。
挑起一筷浸透了汤汁的面条送入口中,那浓郁的复合香气随即便在舌尖炸开。
辛辣热烈之下,包裹着奇妙的鲜甜,虾膏的醇厚、花生的香酥、蒜蓉的辛烈层层交迭,更有一丝若隐若现的独特咖喱气息穿梭其间。
层次分明,鲜醇入魂。
饶是老饕如周余棠,尝遍珍馐无数,此刻也被这碗朴实却滚烫的烟火气给熨帖了心肠。
陈嘟灵从小家教甚严,用餐向来优雅得体,规规矩矩的坐在周余棠身旁。
然而此刻却见自家老板吃得酣畅淋漓,那碗普通的沙茶面,在他手中竟似成了人间至味。
她先是掩嘴轻笑,继而胃口大开,也不自觉地放下矜持,学着他那般风卷残云起来。
街角昏黄的灯光下,只那摆摊的老婆婆用围裙擦了擦手,一脸慈祥姨母笑。
她自然不识得眼前这俊朗的年青人便是名震天朝的江东周郎,只当这对璧人是恩爱的小夫妻。
“你小学还要坐船去上学?”
“嗯啊。”
“那是老江东水师了。”
听说陈嘟灵小时候要每天六点起床坐船去鼓浪屿上学,周余棠大开眼界。
正说话之间,接到了蒋雪糅的工作汇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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