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笑着将砚台收好,“你我二人是兄弟,收你的砚台我不怕,你以后真有什么要我帮的,我也会竭尽全力。”
魏润心里更愧疚了,有一种背叛好友的感觉,再一次唾弃自己。
但还是忍不住问道,“若那事儿伤天害理呢?”
宋沛年微微挑眉,忍不住叹气,“那要看伤谁的天害谁的理了,若你真无错,伤天害理又何妨?”
魏润迫不及待接话道,“那我有错呢?”
宋沛年默默退后一步,与魏润拉开距离,魏润眉头不自觉就蹙起。
宋沛年十分郑重的声音响起,“那我便只能对不起魏兄了,我既为官,便要对得起‘官’这一字。我做不到大义灭亲,但我也绝不能伤天害理。”
周妄不用看魏润的表情,就知道这句话说到了魏润的心坎子里去了,这宋沛年怕不是陛下肚子里的蛔虫吧。
每一句话都正中陛下的下怀,他在陛下身边修炼了十几年,都没有这个功力!
难道,这世间真的有那种命格特别合的两个人?
忍不住摇头叹气,自己这第一大臣的位置真的还能保住吗?
事实也果真如此,魏润听到宋沛年这么说,反而更加高兴了,又忍不住笑了。
欣赏与赞叹不断在他的心间徘徊,宋兄果真是他最大的福运,他俩的命格不用算,也知道绝对是合的。
他肯定,他人生中最不后悔的事儿之一,一定有那日突发奇想来找这位传说中的黑鹤先生。
周妄更加心碎了,看来自己是真的要让位了。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闲话,宋老太就出来喊人了,看到魏润和周妄二人还十分热情地邀约两人进来坐坐,中午一起吃个便饭。
魏润很想同意,但是碍于自己还有许多的政务要处理,今日出来祝贺也是忙里偷闲,就出言婉拒了,只说下次再来拜访,便提出告辞了。
宋老太看着魏润和周妄的背影,又看到宋沛年手中装着砚台的小礼盒,忍不住道,“你这书迷还真是有意思,第一时间就来给你祝贺了。”
宋沛年点点头,“对啊,可不是嘛。”
乡试过后,成绩也出来了,宋沛年也便要开始准备来年的春闱了。
期间魏润又来找过他一次,这次是纯来讨论话本子的故事情节的,宋沛年借口这期间看了不少杂书,讲的更加多了。
等到故事情节讲完之后,聊起闲话时,宋沛年还有意无意提及,历史上的某位皇帝点状元和点探花的故事。
魏润果然上钩,问道,“宋兄,你是更想当状元还是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