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点师得意地说:“草莓蛋糕一盒,甜甜圈三个,奶油起司两块……”
我立刻要求同样的东西来一份。
甜点师瘪瘪嘴:“卖完了。”
我指着他的白色小围裙,问:“你不可以做吗?”
“不好意思,”甜点师咧嘴一笑,“今日的份额我已经全部献给了我爱的人。”
我错了,他根本不是什么友军,是那些“虐狗”协会中的一员。
“不要沮丧,”甜点师说,“我还有点边角料,凑合凑合也能吃。”
我皮笑肉不笑:“谢谢你啊。”
“不客气。”甜点师笑眯眯地说。
“是这样的,”闲聊结束,我进入正题,“我想在你这订一块大蛋糕。”
“好,”甜点师拿笔记下,“用于什么活动呢?”
“没什么,就普通的办公楼活动,我身为楼里的一份子既然要出一份力。”
甜点师问:“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也什么,”我说,“就是你们制作这个蛋糕的时候用盐来代替糖。”
甜点师的笔顿住了,抬起头,严肃地看着我:“杀人不过头点地啊,我看你是老顾客才劝你的,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朋友,你不知道啊,”我吸了吸鼻子,别开脸,“这个人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讨得我的欢心了,又忽然表现的好像个陌生人。”
甜点师总结:“渣男。”
我说:“我只是希望他能尝到我心中的滋味。”
而且,更狠的在后面呢。
特制瓜子仁宫保鸡丁,全书仅此一份,所有瓜子仁均为手工剥出,童叟无欺。
“虐恋,又是一场虐恋。”甜点师连连摇头,感慨万千。
我想他不做蛋糕的时候可能都在看泡沫剧。
甜点师的蛋糕送来的时间刚刚好。
庆祝签约成功的宴席上,六层大蛋糕在众目睽睽之下,推到了林天昂的跟前。
不知道残酷未来的林天昂露出固有的商业微笑:“不知道谁送来的惊喜,就算我不喜欢吃甜食,也得尝一尝了。”
没事,我在台下说,一点也不甜。
果不其然,他吃下第一口,就深深皱起了眉,但是很快就被他掩盖住了异样,说了几句套话,不着痕迹地放下纸盘,让人把蛋糕拖了下去。
晚宴进行的有条不紊,中途林天昂以不甚酒力为由提前离场,理由简直烂的不能再烂了。
我知道,他是想找我。
我偏不让他如愿。
硬坐了五分钟,我才起身去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