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意地揪了揪耳朵,揉揉脚踝,果然没有白受罪。
“你帮我把床底的镜子掏出来吧。”
他“嗯?”了一声。
我说:“刚才镜子不听话,我罚它关禁闭,现在它应该反省的差不多了,可以解封了。”
汝雨泽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很精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催促他:“快点,快点。”
他叹了口气,弯腰把镜子拖出来,用纸巾擦干净,挂回门上。
我坐在床上,看他做完这一些列的事之后从书包里拿出一封粉红色的信封递给我。
“情书。”
“哪个美女送给你的?”
我伸手去接,被他一个撤手,躲开了。
“是送给你的。”
我指了指自己的下巴,有些吃惊地问:“我?”
他点头,面不改色地说:“不是美女,是帅哥。”
我瞅瞅汝雨泽认真的脸,又瞅瞅粉红色的信封,心情非常复杂。
“我能当不知道吗?”
“不能。”
“能不看吗?”
“不能。”
“……”
汝雨泽完全没有留给我选择的余地,他自然地拆开信封,展开信纸。
“我念给你听。”
——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被你的笑容吸引住了,我以前从不相信有的人能活得像童话里的小王子,像迎着清晨的朝阳,像清爽的柠檬水,现在信了。光是看着你,就让我的心里止不住的溢出幸福感。
汝雨泽的声音很好听,读起信来轻重缓急听着深情款款,一字一句地钻进我的耳朵里,生出些许热气来。
“别念了,怪怪的。”我捏住耳垂,不自在地说。
“哪里怪?”他看向我。
“好像……”我闷声道,“好像你在跟我表白似的。”
“是吗?”
他微微一笑,说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但到底合起了信,令我稍稍松下一口气。
“你干嘛收下啊,应该帮我拒绝。”
他把信给我:“自己去说。”
我刚才还充满好奇心,现在拿着信纸跟捧着烫手的山芋似的,对于这种事儿我既没吃过猪肉也没看过猪跑,简直无从下手。
“要、要不就往事如烟吧?我们当什么都没发生?”我不自觉带上了商量的语气。
“他约了明天中午图书馆二楼。”汝雨泽不咸不淡地说。
“什么?!汝雨泽你又害朕。”我抓头。
“你不是很开放吗,”他瞥了我一眼,“恋爱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