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问：“你知道天堂有多少天使吗？”
他不确定地说：“数十万。”
我摇头：“每个人都有守护天使，地球有多少人，就有多少天使，天父怎么来得及一一取名字。”
他张了张嘴巴：“你们在天上住得挤吗？”
我笑着掐住他的脸颊：“所以我下凡了。”
他如遭雷击，震惊非常：“所以你不仅是暴露狂、奇葩，还是偷渡客？！”
啧。
我觉得我需要好好教育他一下。
他盯着我的后背别扭地说：“要不然我给你买件新衣服吧，打补丁看着怪怪的。”
“没关系，贫穷的人类。”我安慰他，“我模样好，穿什么都好看。”
人类的表情更痛苦了。
“我说实话你会不会掐我？”
“会。”
“你长得太完美了！”
“谢谢夸奖。”
人类一边翻漫画书一边跟我说：“你知道按照书里的发展，最后我们会相爱。”
我瞥着锅里的炖肉心不在焉地回答：“哦。”
他说：“然后你容颜不变，我却慢慢变老，成为一个皱巴巴的干老头。”
“你放心，”我说，“在我眼里你一直都很丑。”
“我一点都不想放心！”
啧。
牛肉还要炖多久？
“天使受邀而至，伴你左右，护你前行，他以双臂之力赐你元气，为你拂去一路荆棘。”人类气愤地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也不全是，至少说对了一半。”我帮他合上书。
“咦？”他抬起头，“你能赐予我元气？”
我笑着摇摇头：“不，是前半段。”
“啥？”
“伴你左右。”
他躺到床上翻滚：“我终于明白什么叫一半天堂一半地狱了。”
我微笑着把他踹下去：“弄脏了床单，你自己洗哦。”
“不弄脏也是我洗的！”
“我要培根、火腿、鸡肉卷，再加块牛排，谢谢。”
他把购物车里的肉全都拿出来重新放回货架上：“我一个月工资五千，谢谢。”
“你不能用金钱来衡量肉欲。”我不赞同道。
“这能叫肉欲吗？！”他嘀咕，“好像也对……”
我夺回培根：“天使会祝福善良的人类。”
“你确定不是诅咒？”
“嗯？”
“不不不，我是说……”人类的眼珠转了转，“你们天使不是号称无所不知吗，你知道这超市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