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淼的心脏,彻底打乱她佯装出的所有的淡定。
她局促的低下头,都快要趴到书上去了,试图用学习来掩饰慌乱。
然而这时,陶冶一直按着水杯的那只手忽然抬了起来,伸到了她脑袋前,他的掌心还残留着沸水留下的热度,她的额头瞬间感知到了一片灼热,他稍稍用力,手掌心托着她的额头将她的脑袋抬了起来,温淼的身子也随着动作而坐得笔直。
“坐直,别杵那么近,小心近视。”陶冶将她的脑袋抬起来过后便立马收回手,再一次拿起了落在她腿上的水杯,按上她的小腹。
此番举动让温淼冷不丁想起了妈妈,小时候妈妈也是这样叮嘱她的坐姿,从而让温淼的坐姿从小到大都非常的标准,她刚刚之所以趴那么近,只是因为太害羞了,想掩饰自己不自然的神色而已。
陶冶这一副大家长的姿态和口吻,让温淼更无所适从了,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他该不会真把她小孩儿了吧。
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又听见陶冶说----
“不过你戴眼镜儿的话,肯定也很好看。”
“.....”
又!一记直线球狠狠的砸向她,砸得她晕头转向。
温淼羞臊不已的趴到了桌子上,捂着已经红得不像话的脸,声音闷在手掌心里,轻得像蚊子音:“....你别说了!”
“干嘛?夸你还不乐意?”陶冶盯着她红扑扑的耳朵尖儿,笑得开怀,还是不放过她,继续捉弄。
温淼这回没说话了,只愤愤不已的踢了踢腿,就像是小孩子闹脾气似的。
陶冶这次倒没忍住,低低的笑出了声,不过很快便用手虚虚捂着嘴,薄唇抿着,克制着笑声,但笑意却渐浓。
“行,我只看,不说了。”
这节课上得真是累。
不知道是不是顶着文言文和陶冶的注目礼这双重的压力,让温淼的腹部渐渐有了痉挛般的疼痛感。
女孩子大多都会遭受痛经的折磨,然而温淼却很少痛经,虽然每次来例假也多多少少会有点不好受,但绝不会像别人那样疼得打滚儿。
可这会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小腹的坠痛感越发的强烈起来,可能是她不经常痛经,所以这点疼痛已经到达了她忍受的极限,她死死的咬着唇,不停的深呼吸。
下课铃打响,温淼这才稍微懈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微松缓下来。
她无力的趴在桌子上,蜷缩着,试图缓解一下疼痛。
“怎么了?”陶冶见温淼趴了下来,他靠过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