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一千三百二十七级,俘六百一十二人!缴获大小船只一百一十九艘!”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眼中放出饿狼般的光芒。
“从各匪船上搜出的金银财货,初步清点,单是白银,就足有三万八千两!粮食布帛,更是不计其数!”
甘宁听着这个数字,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他看向那些被绳索捆绑着、吓得瑟瑟发抖的俘虏,对小七下令道。
“告诉弟兄们,此战有功者,赏钱加倍!”
“从这些俘虏里,挑出三百最精壮、最悍不畏死的汉子,编入新兵营,胆敢不从者,立斩。”
- “至于剩下的……”
甘宁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带任何感情的冷酷。
“老弱病残,留之无用,反而耗费粮草。全部扔回湖里,喂鱼。”
“喏!”小七没有丝毫犹豫,躬身领命。
……
同一天,饶州城。
城中最大的酒楼“望江楼”的雅间内,几位饶州本地的士绅大户正聚在一起,唉声叹气。
“唉,刘刺史这‘两税法’,真是刮骨的刀啊!我家百十顷良田,今年秋收之后,怕是足足要多缴三百石粮税!”
一位姓张的员外愁眉苦脸。
“谁说不是呢?想我等皆是诗书传家,如今竟要与那些刨食的泥腿子一般,按资产田亩纳税,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王兄!噤声!”
一位年长的钱姓富商连忙抬手制止:“那刘刺史手眼通天,这话要是传出去,怕是要惹来杀身之祸!”
就在此时,雅间的门被猛地撞开,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色煞白如纸,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钱姓富商见状,大为光火,皱眉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天塌下来了不成?”
那管家跪在地上,喘着粗气,用一种见了鬼般的语气,颤声道:“天……天没塌,但是……是鄱阳湖……鄱阳湖上的水匪,全……全没了!”
“什么?!”满座皆惊,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昨夜一夜之间,那新来的水师都督甘宁,设下毒计,将‘翻江蜃’李大麻子连同湖上二十多股水匪,一网打尽!杀得是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啊!”
管家咽了口唾沫,声音里带着哭腔。
“小的听一个从湖边回来的船夫说,那湖水,今天早上都还是红的!”
雅间之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针落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