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的、坚固无比的双层瓮城模型,声音斩钉截铁,如金石交击。
“我告诉你们,那不是什么妖法,而是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重型军械!威力确实巨大,但并非无解!”
他眼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冷光,仿佛已经看穿了刘靖所有的底细。
“那东西,打得远,威力猛,但它有个致命的弱点——它只能直来直往!它打不穿我们加厚了三尺的夯土城墙,更打不到藏在瓮城之后的内门!”
“你们以为,我让你们耗费如此多的人力物力,不惜征发三县民夫,修这双层瓮城,加厚城墙,是为了什么?”
危固猛地一拳砸在沙盘之上,震得代表城墙的木块都跳了起来,木屑飞溅!
“我就是要让他打!”
“让他把他那所谓的‘天雷’,全都砸在我们这最不值钱的土墙上!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破城利器,变成一堆只能听个响的废物!”
“刘靖还想再复制一夜破城的奇功?他以为我们还会像鄱阳城的蠢货一样,傻乎乎地把城门露给他打吗?”
“他是在做梦!”
危固的目光转向一名负责城防的校尉,声音变得愈发森然:“传令下去!所有墙垛之后,都给我备好浸透了水的牛皮毯子,刘靖军中必有火矢!”
“再从民夫中调拨三百精壮,专门组成‘火兵’,人手一桶水,随时待命,城中任何一处起火,十息之内必须给我扑灭!”
他又指向另一名将领:“告诉城头的弓弩手,不要急着抛射,沉住气!等敌军进入三百步之内,再给老子狠狠地打!”
“把军中那些能开八石‘蹶张弩’的好手,全都调到角楼之上,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全军枕戈待旦,严阵以待!让他攻!”
“他攻得越猛,就证明我们的计策越是成功!待其锐气耗尽,军心动摇,便是我等出城掩杀,为大帅建功立业之时!”
看着危固眼中那股将敌人算计得死死的自信与狠厉,箭楼内所有将领心中的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
原来将军早已看穿了敌人的虚实,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一时间,众将士气大振,骄气顿生!
……
半月之内,季仲与庄三儿率领的主力大军陆续抵达。
连绵的营帐从五里坡一直延伸到远处的丘陵,旌旗如林,遮天蔽日。
人喊马嘶之声,昼夜不绝。原本空旷寂寥的原野,被这股庞大的军事力量彻底填满,散发出的肃杀之气,仿佛连天上的云层都压低了几分。
中军帅帐内,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