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有“倡”字的冰冷兵符。
柴根儿上前一步,一只大脚踩住他的胸口,让他动弹不得,用骨朵的柄端指着他的喉咙,咧嘴笑道。
“来人,绑了!”
有手下上前,拿出绳索准备将危固捆绑起来。
柴根儿却摆了摆手,亲自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草草为危固的断臂止血,瓮声瓮气地冷冷道:“主公要的是活的,让他流血死在半道上,俺的功劳找哪个要去?”
危固看着这个粗鲁的猛将,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口中喃喃,吐出一句混着血沫的微不可闻的话语。
“二公子……末将……尽力了……”
说罢,便头一歪,昏死过去。
……
半个时辰后,弋阳城内的喊杀声渐渐平息。
战损与缴获的初步统计,被迅速整理成册,送上了城楼。
刘靖按着冰冷的墙垛,俯瞰着这座正在从战火中慢慢恢复秩序的城池。
一队队士兵提着水桶,奔跑在街道上,奋力扑灭各处的余火。
另一队士兵则在清扫街道,将一具具无法辨认面目的尸体抬上板车,运往城外统一掩埋。
被临时征召的民夫们,在几名文吏的指挥下,战战兢兢地开始清点府库中的粮草与武库中的兵甲。
一切,都在刘靖早已制定的战后章程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主公。”
袁袭走上前来,将一卷竹简恭敬地递上。
“主公!战损出来了!此战,我军伤亡一千三百二十七人,其中阵亡……仅仅四百二十一人!”
他抬起头,看着刘靖,眼中满是狂热:“主公,自古攻城,伤亡十倍于此亦属寻常!我军竟能以如此微末的代价,一日而下坚城,此乃……此乃前所未有之大捷!”
刘靖接过战报,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淡淡道:“伤亡还是重了。若非雷震子数量不足,先登营的弟兄,本不必死伤如此之多。”
他将战报递还给袁袭,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告诉军器监,我要更多的雷震子,更多的神威大炮。”
“我刘靖的兵,命金贵得很,他们的命,不能折损在这些不必要的血肉消磨上。我宁可用成千上万贯的钱,去换我一个弟兄的命!”
袁袭闻言,心神剧震,躬身领命:“喏!”
刘靖接过竹简,目光扫过,随即伸出手,在身前的沙盘上,拂去了代表己方损失的那些微不足道的棋子,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另外,传令下去,所有阵亡的弟兄,家里的安家钱,按我玄山都最优等的例,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