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等待他继续。
"就是从来没梦到过你。"杜城终于抬起头，直视沈翊的眼睛，"你说奇怪不奇怪？每天见面时间最长的人是你，破案配合最默契的人是你，但我的梦里从来没有你。"
沈翊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他轻轻歪了歪头："你想梦见我？"
杜城感到耳根一热，急忙解释："不是...我就是觉得奇怪。按理说，你出现在我梦里的概率应该很高才对。"
"概率。"沈翊轻声重复这个词，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梦不讲概率，城队。"
办公室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墙上时钟的滴答声。杜城突然觉得口渴，拿起桌上已经凉了的咖啡一饮而尽。
"凉了就别喝了，我去换杯热的。"沈翊站起身，拿起两人的杯子向茶水间走去。
杜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情绪。他最近确实太累了，但更让他困扰的不是身体的疲惫，而是每次从梦中惊醒时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梦里全是案件中的面孔，好的坏的，活着的死去的，唯独没有那个每天和他并肩作战的人。
沈翊很快回来，递给他一杯新泡的咖啡。杜城接过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沈翊的手，一股微弱的电流似乎从接触点蔓延开来，让他差点拿不稳杯子。
"小心烫。"沈翊轻声提醒，然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继续完善画像。
杜城捧着热咖啡，不自觉跟了上去，看着沈翊专注工作的侧脸。灯光下，沈翊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小的阴影，修长的手指握着铅笔在纸上流畅地移动，偶尔停下来思考时会轻轻咬住下唇。这个画面莫名让杜城感到心安。
"你今晚还要加班？"杜城问。
"嗯，这幅画像很重要。"沈翊头也不抬地回答，"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
杜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点点头："别熬太晚。"
离开警局时，杜城回头看了一眼。透过办公室的玻璃，他能看到沈翊低头工作的身影，孤独而坚定。不知为何，他突然希望沈翊能出现在自己今晚的梦里。
然而事与愿违，那晚杜城又梦见了上个月破获的那起连环杀人案。梦中他追逐着凶手穿过一条又一条黑暗的巷子，就在快要抓住对方时，凶手突然转身——变成了沈翊的脸。
杜城猛地惊醒，冷汗浸透了背心。窗外天刚蒙蒙亮，他看了眼手机，才凌晨五点。再睡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