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了，他干脆起床冲了个冷水澡，试图冲走那个令人不安的梦。
上午的案情分析会上，杜城精神不济，连续喝了两杯黑咖啡才勉强保持清醒。沈翊则一如既往地专业冷静，详细讲解了根据目击者描述重建的嫌疑人画像。
"根据监控录像和目击者描述，嫌疑人年龄在35到40岁之间，身高约175cm，右眉上方有一道疤痕..."沈翊指着投影上的画像分析道。
杜城盯着沈翊的侧脸，想起昨晚那个噩梦，心里一阵烦躁。会议结束后，他故意放慢脚步，等其他人离开会议室才走到沈翊身边。
"昨晚熬到几点？"杜城低声问。
沈翊正在整理资料，听到问话抬起头："三点多吧。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你看起来很累。"杜城注意到沈翊眼下淡淡的青色。
沈翊微微一笑："彼此彼此。你看起来也没睡好。"
杜城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提那个噩梦。他帮沈翊拿起一叠文件，两人并肩走出会议室。
接下来的几天，案件有了突破性进展，嫌疑人被锁定并最终抓获。结案的那天晚上，队里聚餐庆祝，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杜城酒量不错，但也微醺，沈翊则因为酒精过敏只喝了果汁。
散场时已是深夜，杜城坚持要送沈翊回家，虽然两人住的方向相反。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行。"沈翊站在餐厅门口，夜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这么晚了不安全。"杜城固执地拦下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
沈翊无奈地笑笑，上了车。杜城也跟着钻了进去，报出了沈翊家的地址。
车内空间狭小，两人肩膀挨着肩膀。杜城能闻到沈翊身上淡淡的颜料味，混合着一丝松节油的气息，那是画室的味道，也是沈翊独有的味道，总是能够让他感到安心。
"你最近还在做梦吗？"沈翊突然问道。
杜城愣了一下："嗯，还是老样子。"
"还是没梦到我？"沈翊的声音很轻，几乎被引擎声掩盖。
杜城转头看他，发现沈翊正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侧脸在忽明忽暗的路灯下显得格外柔和。
"其实...前天晚上梦到了。"杜城低声承认，"但不是什么好梦。"
沈翊这才转过头来，眼中带着询问。
"我梦见你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