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太冲击了,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剥离身T,漂浮在半空中。
失去重力、失去思绪、甚至忘记自己是谁。
我是什麽时候开始在愿望交换商店里的?而我又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
一切都开始变得像达利的cH0U象画,就连我最常待的柜台都b烤箱里的,而我方才在看的书则瘫软在已经变形的柜台,没有形T、没有目的。
我最後有印象的东西,是救护车刺耳的鸣笛。
白。
漫无边际的白,像极地里看不见尽头的雪。
我好像还真的看过那样的雪,漫天飞舞的雪、刺入骨髓的冷,都在我的印象里,只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被允许想起。
或者该说,我仍隐约知道那段记忆在哪里,只是那段通往目的地的路被人为摧毁了,而像这样被刻意摧毁的路径和蓄意隐瞒的记忆,应该还有很多、很多。
我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你醒了啊?」是李知煦的声音。
我下意识地想坐起身,却发现自己没有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麽会没有办法?是刚刚受的伤太重了吗?
不对啊,我到底受了什麽伤?
李知煦走过来,非常熟练地把我从床上扶起来。
我扫视了一圈,这里看起来应该是医院病房没错。
此时,一个穿着白袍的医生走进来,更让我确定这里是医院。
「病人醒了?」医生走到病床前,观察我的状况。
「醒了。」李知煦走向那个医生,张口就是我听都没听过的事,「明天的手术,应该没问题吧?」
医生模糊不清地回了一句,「病人身T没问题,就可以如期动手术。」
不是,我现在脑子里都是问题,没有来管一下我吗?
医生走出去了。
「我明天要动手术?」我不可置信地问李知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知煦云淡风轻地喝着水,「对啊。」
这太荒谬了吧,「我要动手术,但我自己不知道?」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李知煦拉过一张椅子,一派写意地坐下来。
我看着李知煦,非常清楚凭自己现在的身T状况,做什麽反抗都没有意义。
失去记忆的唯一好处,就是对什麽都没牵挂,情绪也因此变得很淡薄,所以我很快调整好心情,说了一句,「希望手术成功。」
李知煦看了我一眼,什麽都没说,就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