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放到床上，正欲找个位置坐下，少女的小手却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袍角，睁着一双被泪水浸泡得湿漉漉的杏眼望着他，眼底是无尽的委屈和依赖。
现在的顾沅，像只急需保护的幼兽，眼巴巴地瞧着他，如此前所未有的亲近，让他心里这一段时间因为游一帆积累的醋意尽数消散。
他正欲开口，却听到小姑娘糯糯的声音响起。
“殿下，奴婢不能躺在殿下躺过的地方，奴婢还是起来吧......”
说着，少女作势便要起身。
朱瞻基不由得气笑了，薄唇勾了勾，转头便翻身上床，将少女圈在自己与床榻之间，呼吸交织在一起，抵足共卧。
“殿...殿下......”
小姑娘脸蛋绯红，媚意自湿红的眼尾缱绻流淌而出。
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小手抵在他胸口，以阻止他更进一步的亲近。
朱瞻基勾唇浅笑，将少女拥入怀中的充实感让他的心都满满涨涨的。
“病好了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顾沅有些懵，眨了眨眼，乖巧地“嗯”了一声。
茫然的小模样让朱瞻基更觉欢喜，倾身便啄吻了一下她微嘟的粉唇。
而后又移开，看着少女脸上快速晕染上的酡红，笑吟吟道，“之前我让袁琦送过去的药，用了吗？”
“用...用了......”
小姑娘已然羞红了脸，杏眼水蒙蒙的，倒不是因为方才的潮湿泪意，而是现下的羞赧所致。
“殿...殿下，奴婢，还是该起来的，您让...让奴婢......”
磕磕绊绊地诉说着，少女起身的意图早已被朱瞻基识破，他一言不发地擒住少女细白的手腕，反压在床榻上。
“顾沅，我既心悦你，又亲了你，你便不再是奴婢，因为，我会娶你。”
说完，又生怕被误会似的，他再度补充道，“我会让你嫁进东宫，就不是太子妃，那侧妃，我一定会给你的。”
“殿...殿下这般待我...可是真心......”
未说完的话，被唇齿所掩盖，吞没进去的话语，朱瞻基不想并不想知道。
他实在有些患得患失，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他体会了太多的第一次。
譬如他从不相信如此炙热的感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