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胜,只对上周瑜时吃了跟头,险险赢了他。下擂台后二人惺惺相惜,杨修底下却有不长眼的狗腿子编排他:“那周家算是个甚么东西?‘江淮孤生’,靠着勾结袁家双修上位的世家,也算出了个小高手?”杨修德弘刚正,训斥了那狗腿子一番,彼时正在巨石后捞鱼的小策小瑜二人也听了个真切。后来孙策追着那个狗腿子打了一周,周瑜把自己关在房内,闭关了整整一周。
孙策道:“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周瑜反而问:“记那么清干什么?”孙策道:“你从小到大就生那么一回气,还是跟自己生气,我当然要记得。”周瑜听后,微笑道:“其实我都已记不清了。”他又吐一口气,缓缓说:“所以你知道,我们周家立足靠的是我高祖父,他自号‘江淮孤生’,发迹孤微,与令尊一般境地。先辈曝霜斩棘,以有蒙荫,到底还逃不过后人口舌。令尊枉死,又怎能盼这些江湖人士不落井下石?”
孙策环起脑袋。他二人这样躺着,永远是他们最舒服的意态。他说:“正是,一人执剑,永远堵不住这悠悠众口。”周瑜道:“就算堵住了口,也管不住肚皮子底下隔着的心。”孙策道:“那当如何?”周瑜道:“还当如何?”他们对视一眼,竟又统统笑出声来。
周瑜说:“我曾祖从高祖那里承过家门,后来受陈忠指点,磋磨武艺,周家才进了世家的门。陈忠对周家的事,我今天一样对你做。”孙策发着怔,他本想问问,周瑜怎生要对他这样好,后来又觉问出来也没趣了,便不做声,心想:“公瑾瞧得起我姓孙的,我便去做就是。倘有一日周家罹难,难道我不会这样帮他?”
少年们仰头,他们眼前只有一片厚重的幔帐。
薛礼低头,护住右臂,换至左手挥鞭。然而暗针淬毒,他再难动作,只得翻身侧滚,不住躲杖。笮融杖起棍落,几下把薛礼赶得沿亭角乱滚。薛礼运功舞鞭,却促了筋脉毒发,一击“灵泽在渊”,好容易卷起了笮融的攻势,却被毒制伏在地,半天抬不起头来。笮融见他毒发,跟补了三杖,刺破了股间尾骨,薛礼大叫一声,鞭柄滚落亭下。
笮融见自己总算得胜,当即大笑,道:“薛老弟,你武艺不精,就别出来笑话人了。”薛礼口吐鲜血,怒道:“暗算是甚么道理!你我也算半个同门,快把解药拿来!”薛礼虽急,但尚有分寸,他和笮融今日不对付,先前却也有同门习武的情谊在,自以为笮融不会对他下死手。笮融却站在旁边,不急不缓地蹭了两下靴子,道:“你功力忽这么高,是不是偷练了《太阴真经》?”薛礼一怔,旋即道:“我哪里来的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