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微微皱眉:“瞧瞧你这粗心样, 这毛病得改。小柔姐, 你也赶紧带云哥儿回屋,天冷。”
两人躺在暖和的被窝里,贺渊抱着夫郎的细腰,带着歉意说:“清哥,这次是意外,你知道的, 我最怕鬼怪了, 本来都说好给你赢花灯的。”
于清轻轻一笑:“你呀,傻小子,不提我都忘了。”
贺渊把头靠在于清肩上,嘟囔:“明儿,明儿我一定带回来一盏。”
于清坚定回应:“好,我信相公。”
屋内烛火渐渐熄灭,只剩窗外微弱的月光。
时光如同脱缰野马,转眼间就过去了一月。风像锋利的冰刀, 刮着行人的脸, 把大家逼得缩着脖子、藏着头,棉衣穿了一层又一层, 可还是觉得寒气直往骨头里钻。
街头巷尾的绿树如今也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在冷风中不停地颤抖。
街边木匠铺里,烘笼摆放得错落有致,竹编的笼身,纹理细密均匀。
于清站在门口,手里拎着装有火炭的烘笼取暖,转头见贺渊吃的狼吞虎咽,皱眉道:“哼,老话没错,外面卖的就是比家里香哈。”
贺渊啃着包子,老实回应:“你别说,人家这包子确实香,来来来,你吃一个。”
于清扭过头,傲气道:“我不吃,没见过哪家汉子像你这么馋嘴,赚几个钱,隔三岔五就买吃的。”
“我买的,你不也吃了,就这两个了,你不吃算了,我吃。”贺渊二话不说,把包子塞进嘴里。
于清白了他一眼:“吃完赶紧拿铜锣出来敲两声,虽说前日咱家卖过一回,烘笼算有点小名声了,可今儿赶集,街上人多呢。”
贺渊不慌不忙掏出手帕,擦了擦嘴,把衣服裹紧些:“还好我今儿休沐,不然,你脸皮薄,肯定不愿出去吆喝。”
“贺渊,大清早的,你废话咋这么多?赶紧出来喊几声。”
贺渊不再啰嗦,从水壶中倒出一杯温热的桂花酿,一杯甜酒下肚,驱走了寒气。
他拿起门边铜锣,走到廊下,用力敲响,哐哐哐的锣声,引得行人纷纷看过来。
贺渊站在门口,高声吆喝道:“各位乡亲们,街坊邻里们,快往这儿瞧,贺家木匠铺推出暖冬新物件嘞。”
贺渊边说边拿过于清手里的烘笼:“暖被窝,热手掌,大家伙儿瞧咱这烘笼,精心编制,炭火一放,那暖意丝丝往外冒啊。”
贺渊冲人群中喊道:“来,这位大爷,手别揣袖子里了,您放上来试试,立马就不冷了。”
大爷犹豫着伸出手,刚靠近烘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