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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为免遗漏,昨日在含风君宴上,所有见过那幅画的人,都需查验一番。
言笑不知仙君座下的明意仙子,与小云姑娘,此刻可在?
纪伯宰眸色微沉。
纪伯宰明意可以验,至于小云……
纪伯宰不过一个粗使杂役,灵力低微,连司判堂的门朝哪开都不知,何须劳动言公子大驾?
言笑仙君此言差矣。
在确认明意也无嫌疑之后,言笑摇头,语气温和却坚定。
言笑规矩便是规矩,不容错漏。
言笑况且,小云姑娘既是仙君带入宴席之人,纵使身份低微,也该一视同仁。
言笑若独独漏了她,只怕含风君那边,在下不好交代。
他话语听着冠冕堂皇,眼底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探究。
他并非真的怀疑那小云有能耐盗画,只是心底那份因她与沐心柳相似的异样感,以及昨夜她与勋名之间微妙的气氛,都让他莫名想要再见她一面,确认些什么。
纪伯宰看着言笑,对方脸上那抹看似公允的笑意下,藏着别样的心思。
纪伯宰她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纪伯宰语气生硬,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
言笑笑容微敛,眼底精光一闪。
言笑哦?这般不巧?还是说……仙君有何难言之隐?
他话音未落,竟是不再理会纪伯宰,身形一动,便欲绕过他,径直朝着藏书阁方向而去。
言笑敏锐地察觉到纪伯宰神色间那一闪而过的异样,那并非全然是因被冒犯的不悦,更像是一种……被触及禁脔的戒备。
这个认知让言笑心头莫名一紧,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让他向前一步。
言笑既如此,更该验明才是。
言笑若真有伤,拖延下去恐生变故,仙君再三推阻,莫非有何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