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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素来爱看美男，嘴上也没个把门，可哪里真正见过这般……这般直白的场面。
她以为是修炼出了岔子，走火入魔，或是自己到了年纪，春心萌动，生了心魔。
吓得她立刻散了功，强行将修为压回武夫境。
一连数日，她闭门不出，只喝清心寡欲的茶水，读最晦涩难懂的道经。
可心里那点悸动，却像野草，压下去，又冒出来。
后来，她不信邪，又试着修炼了几次。
每次只要内力增长到一定程度，那些画面便如影随形。
且每次面孔都不尽相同，但无一例外，都是人间绝色。
萧亦雪终于明白了。
这不是心魔。
这也是记忆。
属于她不知哪一世的，荒唐又真实的记忆。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将修为稳稳停在自在地境，再也不肯往前一步。
至少这一世，她不想知道得太多。
这一世，她有父皇的宠爱，有兄长的庇护，有师父，有师弟，有朋友……
这一世接触的漂亮男人就够多了，哪还能管得了从前的。
至于那些前尘往事，那些恩怨情仇，就让它留在该留的地方吧。
当然，她仅仅用了一年不到，便从武夫九品直入自在地境这件事，只有李长生知道。
老头替她瞒下了。
对外只说，公主殿下勤勉，终有所成，步入自在地境。
至于这“有所成”的速度有多骇人，他没提。
他知道这丫头身上有秘密，但那秘密太大，太沉，他现在还不想，也不能去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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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亦雪不然，你们以为我是谁？
萧亦雪背靠着粗糙的树干，肩头的伤还在渗血，体内那股被压抑了多年的力量，正因疼痛和危机而躁动不安。
她看着眼前这两个忽然停下所有动作的杀手。
苏暮雨收了伞。
苏昌河握着匕首的手，指节捏得发白，却迟迟没有落下。
两个人的目光，死死锁在她脸上。
那眼神太复杂。
震惊，怀疑，恍然，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近乎痛苦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