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雪抬手，用指尖抹去嘴角的血迹。
动作牵动肩伤，她轻轻吸了口气。
萧亦雪看够了么？
她声音有点哑，却带着笑。
萧亦雪要杀就快些。
萧亦雪不然……
她顿了顿，目光投向枫林外隐约可见的火把光亮。
萧亦雪等我的人到了，你们可就走不了了。
苏昌河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往前迈了一步。
这一步很慢，踩在落叶上，发出细微的脆响。
他在萧亦雪面前蹲了下来。
两人距离瞬间拉近。
近到萧亦雪能看清他眼中翻涌的情绪，能闻到他身上沾染的凉意，和一丝极淡的血腥气。
她没有退。
只是静静看着他。
苏昌河伸出手。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尖还带着方才打斗时留下的薄茧。
他没有碰她，只是悬在她脸颊侧方，隔着一指的距离，虚虚描摹她脸的轮廓。
苏昌河云……
他又吐出这个字。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萧亦雪皱眉。
萧亦雪什么云？
苏昌河没回答。
他收回手，转而按在她肩头的伤口附近。
萧亦雪身体一僵。
不是防备，而是一种……古怪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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