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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沉默的关照,让文潇有时会恍惚。
仿佛她真是他养的那只兔子,外出玩耍,总会归巢。
而朱厌对此,通常只是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或在她对着茶点出神时,懒洋洋地岔开话题。
离仑则直接得多,往往一句“磨蹭什么”便催着动身。
时光如水,忽忽数月。
这一日,在江南一处古镇,文潇净化了最后一缕盘踞古井,影响水脉的阴秽妖力。
当她将变得清润几分的白泽令收回怀中时,心有所感,猛地抬头望向天际。
夕阳西下,云霞流金。
但在那金红的光芒深处,她似乎看到了一丝透明的“涟漪”,一闪而逝。
仿佛平静水面上被风吹皱的痕迹,又仿佛空间的波动。
朱厌看到了?
朱厌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他也仰着头,侧脸被霞光镀上一层暖色。
文潇点头,心脏怦怦直跳。
离仑总算。
离仑抱臂立于屋檐,黑袍在晚风中拂动。
卓翼宸走到文潇身边,低声问。
卓翼宸要回去了吗?
他的声音里有一丝紧绷。
文潇握紧白泽令,感受着它与那“涟漪”之间微弱的共鸣。
是的,归途似乎出现了,或者至少,指向归途的“路标”出现了。
但……她忽然想起李沉舟案头的温茶,想起柳随风欲言又止的眼神,想起萧秋水告别时的话语,想起这数月走过的山川与人烟。
她真的能……毫无牵挂地说走就走吗?
文潇我们……先回权力帮。
她听到自己这样说。
朱厌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离仑挑眉,似有讥诮,却也没反对。
…
权力帮总舵,夜色已深。
文潇来到李沉舟书房外,里面灯还亮着,她叩门而入。
李沉舟正在批阅文书,见她进来,放下笔。
李沉舟回来了?
李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