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场前一天，练习室的地板被水袖扫出浅痕，纵横交错像张细密的网。林汐刚完成最后一次彩排，额角的汗滴落在地板上，晕开小小的圈。裴秀智举着手机冲过来，声音带着哭腔，屏幕的光映得她眼眶发红。
裴秀智“志龙哥……他把ins清空了，只留了条‘明天见’！”
屏幕上，权志龙的主页只剩下那条孤零零的动态，配图是片漆黑的舞台，只有一束追光打在空荡的升降台上，光柱里浮着细小的尘埃。评论区瞬间破百万：
评论“15年他演唱会前也清空过ins，只留了句‘给最重要的人’，当时林汐是嘉宾啊！”
评论“哭了，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避嫌又表态吧？”
评论“明天见……是对舞台说，还是对某个人说？”
林汐摘下耳麦，线绳在指尖绕了两圈又松开，指尖在水袖的流苏上缠了缠，流苏的丝线勾住指腹的纹路。她抬眼看向镜中的自己，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层薄冰。
林汐“别总盯着这些看，把明天的流程再过一遍。”
裴珠泫递过保温杯，杯壁带着温热的触感。
裴珠泫“刚收到消息，场外已经有粉丝搭起了‘15-17 龙汐恋见证’的应援牌，把你们所有的同框照片全拼在了一起。”
林汐“和我没关系。”
林汐打断她，拿起水袖往舞蹈包裡塞，拉链拉得飞快。
林汐“粉丝愿意折腾，随她们去。
可转身时，脚步却顿了半秒，耳后似乎还能听到15年舞台下的欢呼，和此刻评论区的沸腾重叠在一起。
李知恩翻着手机，指尖划过屏幕。
李知恩“现在热搜前二十，有一半是你们的……粉丝都在赌，你solo时他会不会举灯牌。”
林汐没接话，径直走到排练镜前，抬手理了理衣领。镜中映出她紧绷的侧脸，只有微微颤动的睫毛，泄露出那点被死死按下去的波澜。
深夜收工，林汐走出SM大楼，晚风带着秋意的凉。
权志龙的车停在老地方，却没像往常那样等她。车窗降下一半，露出副驾驶座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