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胡同里的煤烟裹着寒气,雪粒噼里啪啦的砸落下来。
张日山坐在暖炉旁,指尖反复摩挲二响环——那环上的纹路早失了灵气,可他仍攥得指节发白,眼底是对“血脉重燃”的疯魔渴望。
从那次血脉被剥夺以后,一桩桩一件件,发生的事情,都让他知道,这是张家的报复,可他们毫无办法。
以前,他们是刀俎,可以肆意妄为,如今,攻守调换,他们也只能不安的等待。
他不知道,此刻胡同上空的云层里,张予念与张云笙的身影正若隐若现,周身萦绕的玄境灵光,在凡人眼中不过是转瞬即逝的流云。
“当年隔空断他血脉根基时,倒没料到他还能苟到现在。”张云笙的声音裹在灵力里,只在姐妹二人间流转。
她着实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的好好的的,没有病痛折磨。
她抬手,指尖凝出一缕淡金色的玄境之力,那力量穿透云层,如细针般扎向张日山的后心。
张日山猛地一颤,像是被冰锥刺入骨髓,喉间涌上腥甜。
他想抬头,却发现身体竟僵在椅上,连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那是被斩断的血脉残根在玄境之力下彻底崩碎的滋味。
原来,这才是本家莫测的手段吗,后悔吗,不知道。
他张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暖炉里的火光渐渐模糊,眼底的贪婪被极致的恐惧取代。
不过瞬息,他的头歪向一侧,嘴角溢出的血迹很快被寒气冻住,看上去竟像是暖炉熏得太久,突发心疾而亡。
“长沙那边,张启山该等急了。”张予念轻声开口,身影随玄境灵光一闪,已落在张启山老宅的天井上空。
因着之前的事,张启山可是直接躲在了长沙,这是他的大本营,能给的安全感,是所有地方都比不上的。
此时的张启山正躲在地下室,对着一口青铜棺喃喃自语,棺内铺着的“长生玉”泛着微弱的光,却照不亮他眼底的阴鸷——他刚用九门旧部的性命试过,想靠玉的灵气强行续接血脉,结果只换来满室血腥。
至于所谓的“长生玉”是怎么来的,那就要问一下,张海客他们几个在她们闭关的时候干了一点什么了。
张家不是做慈善的,也不是个好性的。
张云笙紧随其后,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