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地狱修罗。
四五个马仔立在一旁,一声不敢吭。
领头的王璨吼一众马仔:“真是饭桶!这么多人,杀不了一个赵恒,还送了个让他们能彻查医院的借口。”
他跟王山是苏彦堂的左膀右臂,底下人受他们管制。
“本来都要杀死了的,孟淮津及时赶来,而且带了援兵。”有个马仔颤颤巍巍解释。
苏彦堂盯着夜色,笑:“孟淮津跟你们对打的时候,援兵可没到,就他一个人。”
马仔哑口无言。
“此人确实难缠,”苏彦堂自说自话,“龙家,齐耀平,先后折在他手里。我们再不翻盘,也会折在他手里。”
王璨踌躇道:“有句话,我说了希望先生不要生气。”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苏彦堂斜他一眼,“我应该拿舒晚和她腹中的孩子来威胁孟淮津。”
“是!”王璨一吐为快,“您费劲心思,好不容易把她从那边带过来,又用了一个月洗去她的记忆,就这么轻易放走,太不合算。”
“如今他们一家四口团团圆圆,您得到什么?处处被掣肘。舒晚就是最好的筹码!放走她,失策之举。”
苏彦堂正正望过去,对自己的心腹不怒反笑:“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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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淮津回到住所,先轻轻打开房门,确定舒晚安然无事,才又匆匆折回一楼,召集众人开了个紧急会议。
夜幕已深,他默默翻看完从医院调取到的数据——财务报表,药物抽查检测报告,仪器采购单,以及部分监控录像等,问众人:
“发现什么疑点没?”
几人若有所思,摇头,杨忠骂道:“专家连夜核查了那间实验室,没有在里面提取到毒品相关成分,连构成毒品的药物成分都被规避了。这孙子应该是早有准备,转移了核心数据。”
孟淮津扯嘴一笑,目光灼灼:“只要存在过,就不可能没有痕迹。”
他点开一张图,是几张进口医疗设备和药品的报关单。
孟淮津在几处数字上打红圈,“频繁申报进口核磁共振仪配件、高端手术器械套件等高价医疗部件。”
他又点开几张手术登记单,“再看相关手术报备,却几乎没有对应这些设备的使用记录,且部分货物报关时,标注的境外供货商,在医疗行业名录中毫无备案。”
接下来,他点开几段看似再正常不过的监控画面:
“运输频次诡异,这几段监控,冷链货车、救护车进出医院的时间都在深夜,而对应的时间段,却无对应的急诊或紧急补货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