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迷茫。
悠地,她想起什么,立刻抚上自己的小腹,那里是温热的,隐约透着些许不真实的跳动。
那个人耳垂上有痣……
“夫人,您醒了吗?”扣扣两声敲门,保姆阿姨推门走进来。
舒晚定了两三秒,缓缓从床上翻身坐起来,“我是不是睡很久了?”
阿姨说:“是睡得有点久,有点不放心,所以我上来看看,冒犯了。”
哪里是冒犯,舒晚笑说没关系,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阿姨在门边问早饭要不要端上来在房里吃。
她洗着脸,说:“我下去吃吧,顺便去院子里走走。”
.
舒晚去到楼下,孟淮津正在桌前看报纸,身上的黑衬衫衬得他平白多出几分冷气。
男人只轻飘飘看她一眼,就继续垂眸看自己的,没有打招呼,也没有问候,面上也无风云也无晴,什么交流都没有。
舒晚坐在他对面,垂眸用餐,沉默了十多分钟,没话找话:“你不是去接应赵恒吗?怎么样,他没受伤吧?”
去医院接应赵恒是前天的事,而昨天,他是去了林崇文那里。
她的记忆停在赵恒去医院执行任务之前,也就是他生日那天,其余的,全部不记得。
“没伤。”孟淮津淡淡说着,错开视线,起身离开。
他今天,怎么突然变得冷漠?一点不像昨晚她给他刮胡子时的浪荡样子,冷漠得……仿佛他们根本就不熟。
尤其是此时他的那双眼睛,如寒冬腊月般蚀骨冰凉,像银光闪闪的尖刀利刃。
“我——惹到你了吗?”舒晚低声问。
孟淮津在楼梯口顿了一脚,声音平静无波,“没有。”
“那你为什么……”后面的话,她没说继续说。
“什么为什么?”男人面无表情问。
舒晚摇摇头,埋头吃饭。
他的态度确实发生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没有了第一天在后院佛像前相遇时的炽热与混不吝。
也没有在音乐厅里听说她怀孕时的情绪波动。
更没有他生日蛊惑她送生日礼物时的狡黠与灼热。
此刻的他,像被寒雾裹住的远山,眉眼间褪去了所有外放的锋芒,只剩一片沉寂的冷。
就连眼神落在她身上时,也带着刻意保持的距离,没有了往日的紧盯与炽热,反倒像在打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仿佛之前那些鲜活的、带着侵略性的痞气与霸道,只是一场短暂的幻觉。
这种模式——就好像,她是他一夜风流过后导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