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很快地自问自答,呼声像吐着信的漂亮蛇,缓缓挪动,致幻,诱惑,“你的身体,只属于我一个人。从几天前再次遇见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知道,你在生理上,没法拒绝我。”
舒晚被他此时的模样深深怔住,“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个土匪。”
“谬赞,还有什么别的形容?”
“你丑。”
他一挑眉,“这倒是稀奇。”
“你强迫我。”
“嗯,那就是了。”
“你变态。”
“彼此彼此。”孟淮津掐着她下颌,“我什么都是跟你学的。”
“可我以前从没有见过你,那个人是苏……唔……”
孟淮津的吻带着惩罚,如暴风雪般落下,辗转间全是掠夺的意味,无视她的挣扎与呜咽,蛮横地撬开她的牙关,将所有反抗都碾得粉碎。
他的另一只手则越过她的头顶,握拳抵在墙上,在没人看见的地方,青筋暴起,指节泛白。
他实在没招了。
他愤怒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被篡改过的记忆,愤怒自己在她的意识里被清除得干干净净,更愤怒她有离开的想法。
她如果真的要离开……那他是绝对不准的。
他娇养出来的玫瑰,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去等待,去周旋,苦他一样没少吃,凭什么拱手让人?
不论事出何因,休想让他退让半步。
反正她已经忘得一干二净,记忆已由曾经的他换成了姓苏的,而他,成了那个恶人。
这就是苏彦堂有恃无恐的原因,让他们在舒晚的意识里,彻底互换身份。
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舒晚再也不会因为想起他就头痛晕厥了?毕竟,记忆已经被篡改了,他是坏的那一个。
既如此,他不介意当这个恶人,就是绑,也要将她绑在身边,只要她在身边,他只要她。
忘记就忘记,这何尝不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
舒晚感觉自己被汪洋大海淹没,越沉越深,氧气告急,就快要溺亡,浑身发软、眼眶通红,窒息,无力。
孟淮津吻得太入迷,稍稍回神,睁开猩红的眼,停顿,指腹擦过她唇角溢出的痕迹,眼底尽是疯癫又满足的笑意:
“过去六年,老子替他人做了嫁衣,无所谓,余生很长,我们慢慢磨。我与你,不分离。”
——我与你,不分离。
时间仿佛静止,一秒两秒,或是更久。
孟淮津此时的模样,是他从来没有过的疯魔与痴狂,却也迷人,如一幅旷世佳画,深深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