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路边湖边,日头悬在半空,粼粼波光映得湖面像撒了把碎金。马车刚停稳,苏昌河便掀帘跳下车,动作带着几分少年气的轻快,伸手揉了揉后颈,指尖无意识地勾了勾衣领——他今日穿了件墨色暗纹锦袍,领口微敞,露出半截线条利落的锁骨,衬得原本就偏白的肤色愈发清透。
“哎,坐了好久的马车,骨头都快散架了。”他伸懒腰时,锦袍下摆往上缩了缩,露出一截纤细却有力的腰腹,眼角弯起,眼尾那颗小小的泪痣在阳光下格外明显,像只刚睡醒的黑毛小狐狸,看着无害,眼底却藏着狡黠的光。
苏喆跟着下车,拍了拍衣上的褶皱,操着方言打趣:“小昌河,你这模样,软乎乎的,真能追到人、干成大事?你到底啥子安排,赶紧说!”
两人并肩往湖边走,苏昌河踢开脚边一颗小石子,石子“咚”地掉进湖里,漾开一圈涟漪。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眼神却亮了起来,像狐狸盯上了猎物:“追得上。大家长北上,无非是想拖到神医解他的毒。”他顿了顿,指尖摩挲着腰间剑鞘上的纹路,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藏着狠劲,“只要他活着回到暗河,我们这批人,一个都跑不了。所以啊,在我这儿,他必须死。”
“然后呢?”苏喆点了点头,掏出烟袋开始装烟。
“我给苏暮雨安排了‘故人’,能拖他一阵。”苏昌河忽然转头看向苏喆,嘴角勾起,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看着像在笑,眼神却冷得很,“至于杀大家长的罪名……喆叔,你这个上任傀,要不要试试?”
“臭小子,又开你喆叔玩笑!”苏喆笑骂着拍了他一下,烟杆在指尖转了个圈。
苏昌河笑得更欢,眼尾的泪痣跟着动,模样讨喜得很:“哈哈哈,谢家和慕家要是愿意,我立马把这‘扬名立万’的机会让出去。反正我不杀他——我只需要杀了神医,没了解药,大家长还能活几天?等他死了,我再拉上苏暮雨和你,眠龙剑,谁能抢得过我们?”
“等等,暮雨怎么就和你联手了?上次你们还差点打起来!”苏喆皱着眉,烟杆停在唇边。
“先这么安排嘛。”苏昌河摆了摆手,语气轻松得像在说件小事,可仔细看,会发现他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了——他哪会不知道苏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