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性子?只是这事,必须拉上对方,就像当年在鬼哭渊,他们总得并肩,才能活下去。
两人走到湖边,苏喆点燃烟袋,烟雾袅袅升起。苏昌河蹲下身,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巧的银柄小刀,刀刃映着湖面的光,闪着冷冽的芒。他沾了点湖水,对着湖面开始刮胡子——此前他留着淡淡的小胡子,添了几分成熟,此刻刀刃划过下巴,细密的胡茬落在水里,很快被波纹带走。露出的下颌线干净利落,却因肤色偏白、线条柔和,少了几分凶气,多了几分清俊,像只精心打理过皮毛的黑狐。
“要干大事了,刮胡以明志!”他对着湖面里的自己挑了挑眉,眼尾上挑,模样得意又张扬,完全没了刚才的冷劲,变脸快得像翻书。
苏喆抽了口烟,吐出烟圈:“大家长有地支十二肖护着,你这么有信心?”
苏昌河撇了撇嘴,直起身看向远处的青山,指尖转着那把小刀,语气笃定:“我传了信去皇城,找了唐怜月。”
“唐怜月?”苏喆瞳孔一震,烟杆差点掉在地上——那可是唐门顶尖高手,三道暗器震天下的人物。
苏昌河没接话,指尖的小刀停了下来。他忽然想起什么,伸手揉了揉额角,眼底的狡黠淡了些,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软。他想起当年在炼炉,苏琴雪背着“墨雪如歌”古琴,站在他身前挡教习的鞭子,琴囊上的青鸾纹被风吹得晃动;想起鬼哭渊里,她肩膀流着血,却还攥着剑喊“你们先走”;想起昨夜派昌离去拦苏暮雨时,特意叮嘱“要是琴雪姐在,别跟她硬来”——他哪会不知道苏琴雪的性子?看着冷,心却软,可真要护着人,比谁都狠。
只是现在立场不同,他连见她一面,都得找借口。
“在想啥子?脸都快皱成包子了。”苏喆见他走神,忍不住问道。
苏昌河猛地回神,脸上瞬间又挂上笑意,小虎牙露出来,模样纯良得很:“没什么,在想唐怜月会不会准时来。”他站起身,拍了拍锦袍上的灰,又恢复了那副狡黠的模样,“走吧,喆叔,我们得赶紧赶路,别错过了好时机。”
苏喆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笑了——这小子,就是只黑毛小狐狸,面上装纯心里使坏,黑芝麻馅的汤圆都没他会藏。可谁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