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九霄客栈的窗棂被夜风撞得轻晃,苏喆刚沾到床榻,桌案上法杖的金环便叮当作响——风卷着寒气穿过窗缝,带起案上一张纸条,上面是苏昌河留下的潦草字迹:“谢家有异动,盯紧蛛巢西角门”。
他眯眼捏起纸条,指尖摩挲着纸面的墨迹,唇角勾出抹冷笑:“这黑狐狸,倒会使唤人。”没去追,反而阖上窗户,躺回床榻时指尖敲着枕面轻哼:“你杀我来我杀你,一曲唱罢死方休……暗河的烂摊子,倒比药王谷的毒有趣。”
而蛛巢的长枪阵附近,月色已漫过回廊飞檐。白鹤淮揉着发酸的肩膀刚走到廊下,身后忽然飘来一句带笑的话:“神医倒是清闲,不担心大家长的安神香燃尽?”
她浑身寒毛骤起,足尖点地往后急退,指尖已扣住三枚银针——却见斗笠人手腕轻抖,一柄匕首裹着劲风飞来,银刃划破空气时带着尖锐的啸声。白鹤淮仓促挥针,银针与匕首相撞的瞬间碎成粉末,匕首却只是偏了方向,擦着她的鬓角钉进廊柱,剑尾还在嗡嗡震颤。
“该死!”白鹤淮刚要喊人,斗笠人已如影随形扑来,掌心带着凌厉的掌风直取她心口。她急中生智,足尖错步施展出鬼踪步,身形化作一道虚影闪到一丈外,回头却见对方指尖微动,那柄嵌在廊柱的匕首竟凌空飞回,稳稳落回他掌心。
“暗河苏家的鬼踪步,神医倒藏得深。”斗笠人转着匕首,声音里满是玩味。白鹤淮心头一紧,突然扬手甩出三枚银针,针尾还缠着细如发丝的银线——这是暗河天字号刺客都难掌握的“三针引线”,她赌对方躲不开。
可斗笠人只是足尖轻点,竟也施展出鬼踪步,身形在银线间穿梭自如,三枚银针全钉在他身后的木栏上。“这倒无趣了。”他说着,突然欺身向前,白鹤淮急忙后拉银线,想将人缠住,却听“铮”的一声脆响——斗笠人竟在双手将被束缚的瞬间,用指尖旋动的匕首将银线寸寸绞断!
银线崩裂的瞬间,斗笠人已握刀扑来,寒光直逼白鹤淮咽喉。她转身就往长枪阵的木鸟拉绳奔去,耳后却传来屋顶瓦片轻响——斗笠人竟跃至屋顶,翻身而下时匕首带着千斤之力刺向地面,青石板被劈出个半尺深的窟窿,碎石溅得她手背生疼。
“不用挣扎了。”斗笠人挡在她身前,匕首尖抵着她的咽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