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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奸引的路?”苏暮雨将伞骨掰直当短棍,“退到廊柱后,等他们出来再动手,密道里施展不开。”
阿罗提灯后退,刚藏好,三个黑衣人影便从密道钻出来,握撬棍直奔石墙暗格。“动手!”苏暮雨低喝,伞骨直取左侧杀手后心,阿罗挥灯泼油,火光瞬间燃起。
苏昌河握匕首冲上前,瞬间解决右侧杀手,余光却始终锁着苏琴雪——她立在廊柱旁,指尖拨弦,清泠琴音裹着霜气,精准缠住想逃的杀手脚踝,让对方摔得踉跄。她没出鞘青鸾剑,只凭琴音卸力——除非遇到能威胁到身边人的高手,她从不愿轻易动剑,这是她藏在清冷下的克制。
“小心身后!”苏昌河突然扑过去,匕首挡开暗处刺来的短刃,手腕被划道浅口,血珠渗出来。
“你受伤了!”苏琴雪立刻收琴,从袖中掏纱布,不由分说抓住他的手腕。她指尖微凉,包扎时动作极轻,连呼吸都放柔——这副模样,除了苏昌河和苏暮雨,再没人见过。当年他为护她被刀划伤,也是她这样坐在据点草堆上,小心翼翼清理伤口,眼眶泛红却强装镇定,事后还把舍不得吃的桂花糕全塞给他。
“小伤,不碍事。”苏昌河任由她包扎,黑眸只盯着她垂落的发丝,“没吓着你吧?那杀手藏得深。”
“我没事。”苏琴雪系好纱布,指尖轻碰伤口确认不深,转头问阿罗:“副本还在?”
阿罗打开暗格,铁盒稳稳放在里面:“还在,谢家没撬开。”刚把铁盒递给苏暮雨,西角门突然传来急促哨声——是卯兔遇袭的信号。
“回援!”苏暮雨收铁盒,率先往西角门跑,“昌河护着琴雪,别让她被偷袭。”
苏昌河攥住苏琴雪的手腕,跟着跑起来,掌心温度透过衣袖传过去:“慢些,脚下有霜,别摔了。你袖里的桂花糕别掉了。”
赶到西角门时,卯兔正带着人跟谢家缠斗,地上躺了几个伤员。谢家二十多人握长刀紧逼,领头人招式狠辣。苏昌河立刻冲上去,匕首直取领头人后心:“卯兔,我来帮你!”
苏琴雪立在战圈外,再次拨弦——琴音凌厉了几分,霜气凝成无形屏障,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