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他头也不回地笑道:“昨晚你们动静真大,要做大家长了?”
“喆叔说笑了。”苏暮雨在他身旁坐下。不远处,苏琴雪正伫立在廊下,青鸾剑斜倚柱旁,指尖轻捻着一片带着晨露的草叶。她刚巡视完蛛巢防务,清冷的眸子里虽无波澜,心里却始终记挂着苏昌河——伤势未愈,又挑起谢、慕两家仇怨,慕子蛰性情暴戾,定会迁怒于他,想来他此刻也该在盘算着下一步了。
“谢繁花死了,昌河杀的;慕白也死了,算在我头上。”苏喆语气轻松,“你猜,慕白真是我杀的?”
“是昌河的安排。”苏暮雨直言,“慕青羊早已投靠他,杀了慕白嫁祸给你,既重创谢、慕两家,又将祸水引向苏家,他这是要坐收渔翁之利,目标定然是眠龙剑。”
苏琴雪指尖一顿,草叶悄然滑落。她太了解苏昌河了,看似玩世不恭,实则步步为营。可眠龙剑背后牵扯着提魂殿与神秘势力,他贸然争夺,无异于引火烧身。担忧之余,又想起他平日里对自己的关心,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这个永远让人捉摸不透的家伙,倒是从未让她失望过。
“这坏小子,连我也算计。”苏喆笑骂,“他想要的,从来都是眠龙剑。”
“握住剑并非结束。”苏暮雨神色凝重,“暗河三家之上,有神秘势力操纵,提魂殿便是爪牙。昌河夺剑之后,只会引来更大危险。”
“你想怎么做?”苏喆挑眉。
“解散暗河。”苏暮雨眼中闪过决绝,“与其被人操控,不如让暗河如雨崩散去。”
苏琴雪抬眼望去,目光中多了几分认同。她本就厌倦了暗河的杀戮,若能解散,他们三人便能真正挣脱束缚。只是……她看向苏昌河可能出现的方向,心里默默盘算:待乱局平定,定要拉着他远离这是非之地。
后院中,苏暮雨叫住了准备离开的驼背阿罗:“罗叔,不等大家长醒来了吗?”
“不了,恩怨已了。”驼背阿罗微微一笑,“这蛛巢,你自行处置吧。”
“大家长无碍后,蛛巢应归药王谷。”
“那小神医是个好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