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司凤所以呢?
司凤唇角勾起一抹惨淡而讥诮的弧度,目光缓缓从芷溪泪痕斑驳的脸,移到窗边那个更成熟、更强大、眼中带着毫不掩饰占有欲的“自己”身上
禹司凤你看他的眼神,与他看你的眼神……还有我此刻看你的眼神……真的还一样吗?
禹司凤你真的觉得我们是同一个人?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
禹司凤你看清楚,他,拥有着我现在没有的一切——时间、从容、还有……在你面前毋庸置疑的‘未来’,而我……
他的指尖移回自己胸口,那里因情绪激动而隐隐作痛
禹司凤我只有二十年懵懂的过去,和一腔……或许在你看来幼稚可笑、却是我全部世界的……纯粹爱意
芷溪不…司凤…我没有这么想…
禹司凤我们经历了不同的事,走上了不同的路,甚至……可能连爱你的方式都截然不同了!
他的语气逐渐激动起来,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绝望和愤怒
禹司凤在这种情况下,你告诉我,我们本质上还是一个人?!
禹司凤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碰你,就等于我碰你?他伤害你,就等于我伤害你?他让你哭,让你笑,在我面前宣示主权,都与我无关,因为那本质上也……都是‘我’做的?!
禹司凤简直荒谬!
他猛地咳嗽起来,气血再次不受控制地翻涌,喉头腥甜,被他强行咽下,他死死盯着芷溪,眼中是血红的痛苦和质问
禹司凤琉璃,你看着我!你清清楚楚地告诉我——
禹司凤那个更沉稳、更强大、与你拥有更多共同记忆和未来的‘他’,和这个除了满腔赤诚便一无所有、连存在本身都像个错误的‘我’……到底谁才是你爱的那个人?!
这个问题,如同最锋利的刀,悬在了三人之间,窗边的应渊也瞬间绷直了身体,等待着她的答案
应渊芷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