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说过,你总要面对的
芷溪被这直白的质问逼得无所遁形,她看着司凤那痛彻心扉的眼神,看着他因强忍伤痛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心如刀绞,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能说什么?说都爱?那对谁都是侮辱,说只爱未来的他?那对过去的他何其残忍,那也是他的一部分啊!说只爱过去的他?那更是荒谬的无稽之谈!
她的犹豫和沉默,如同最残忍的答案,狠狠灼伤了司凤
他看着她挣扎痛苦的模样,眼中最后一点光芒也熄灭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荒凉和……一种近乎濒死的疲惫
禹司凤回答不出来了,是吗?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令人心颤的绝望
禹司凤因为连你自己也分不清了……或者说,你贪心地都想留住,却从没想过,这样的犹豫和贪婪,对我们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最深的折磨!
他猛地抬手按住剧痛的心口,鲜血又一次从他唇角溢出,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死死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如同最后的控诉
禹司凤你怎么不杀了我?你是不是……非要亲眼看着这个不够好的‘我’……因为你这无法落地的爱,一次又一次被情伤凌迟,直到心魂俱碎,彻底消散在你面前……你才肯承认,在你心里,我们早就是……两个人?!
最后那句话,他用尽了力气,声音却轻得如同叹息,带着一种万念俱灰的悲凉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向后倒去,意识再次被无边的黑暗吞噬,唯有那苍白的脸上,残留着无法愈合的、心碎欲绝的痕迹
芷溪司凤!
芷溪怎么会这样呢…
等司凤再次从昏迷中挣扎醒来,比上一次更加虚弱,心脉处的剧痛如同附骨之疽,提醒着他那残酷的真相和随之而来的、几乎将他撕裂的抉择
芷溪正小心翼翼地用温热的灵力为他疏导紊乱的气血,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眼圈红肿未消,显然在他昏迷时又哭过,见他醒来,她眼中闪过惊喜,更多的却是挥之不去的惶恐与无助
应渊芷溪,你先出去吧,我跟他说两句话
芷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