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溪闻言，秀眉紧紧蹙起，小手无意识地攥住了身上轻薄的红纱，陷入了苦思，灵动的眼眸里光芒闪烁，似乎在记忆的碎片中艰难搜寻
芷溪名字…我…我记不太清了…好像…好像带一个‘夜’字…？
她不确定地喃喃，随即捂住了头，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芷溪头…头好疼…一想就疼…
看她这般模样，应渊知道再逼问下去也无济于事，反而可能伤了她初生的灵识，他按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换了一个更直接，却也让他心绪更为复杂的问题
应渊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问出这句话时，感觉自己的喉间有些发干
芷溪听到这个问题，脸上的痛苦神色瞬间被一种纯粹的、甚至带着点炫耀的甜蜜取代，她扬起明媚的小脸，用一种天真烂漫、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道
芷溪我们呀？就是…就是亲亲、抱抱，晚上睡在一起，然后…然后一起生小宝宝的关系呀！
轰——！
如同九天惊雷直劈灵台，应渊只觉得心神俱震，脚下甚至微微踉跄了半步
纵然早有梦境铺垫，但亲耳听到她用如此纯真的语气，描述出如此亲密无间、灵肉交融的关系，带来的冲击力依旧是毁灭性的，那些被他强行封印的梦境画面再次翻涌，变得无比清晰、灼热
然而，当他看到芷溪那完全不谙世事、仿佛只是在陈述“花需要浇水”一样自然简单的神情时，那翻腾的醋意、震惊与某种难以言喻的躁动，又被强行压了下去
她…或许根本不懂这些事背后所代表的真正含义，她只是像一张白纸，复刻着记忆中与那个“主人”相处的模式，却不解其深意
强行稳住心神，应渊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些翻涌的情绪尽数敛入深邃的眼眸深处，他看着她，语气放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应渊既然你忘了过去，也无处可去，从今日起，你便留在这衍虚天宫
他顿了顿，补充道
应渊我会…慢慢教导你
教导她认识这个世界，教导她…何为真正的男女之防，以及，“主人”与“伴侣”之间，那微妙而至关重要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