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溪一听可以留下，立刻欢喜起来，甜甜地应道
芷溪嗯！我都听主人的！
应渊看着她雀跃的模样，灵气逼人，纯净无瑕，无论怎么看，都绝非魔域那污秽血腥之地能够蕴养出来的生灵，可她却与一个酷似自己、却明显是魔族至尊的存在有着如此深厚的牵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芷溪就这样在衍虚天宫住了下来。名义上，她是帝君座下新来的仙侍，可但凡长眼睛的人都瞧得出来，这哪里是仙侍该有的待遇？
轻昀和陆景，作为应渊身边最得用的两位仙侍，感受最为分明，帝君何时对旁人如此……呵护备至过？
那名为芷溪的仙子，莫说端茶递水、洒扫庭除这些粗活，便是连整理书卷、侍弄花草这类清雅之事，帝君都极少让她沾手，她每日里最大的“职责”，似乎便是陪着帝君看书、习字，或是听帝君讲解天地法则、仙术源流
应渊帝君亲自教导，从最基础的引气入体、五行仙法，再到天界典籍、史册规制，耐心细致，前所未有。他像是要将自己千万年来的学识，一点点灌输给她
然而，这教导的过程，却透着一股蹊跷
有些极为基础的法诀，芷溪学得极快，几乎一点就透，甚至在某些精微处的理解，带着一种超乎初学者的灵性，而有些早已失传、或极为深奥的古老典籍，她偶尔竟能在他讲解之前，下意识地念出下一句，或是提出一个连他都需稍加思索才能解答的疑问
芷溪此处……‘气归元海，神守泥丸’，后面似乎是……‘真意流转，周天自成’？
她歪着头，指尖点着书卷上的古老文字，眼神有些迷茫
芷溪主人，我说得对吗？好像……本来就知道似的
应渊执书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她，目光深邃
应渊确实无误，此法诀乃上古灵广元君所留，未曾流传，你从何处习得？
芷溪被他问住，蹙起秀眉努力回想，最终还是沮丧地摇头
芷溪想不起来……就是觉得，很熟悉
这样的情况，并非一次两次
应渊心中的疑团越积越大，他凝视着芷溪纯净无瑕的侧脸，那专注思索的模样，灵气盎然，与天界仙山灵泉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