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溪心猛地一沉，暗道不好！她倏然回头——
只见李莲花就站在破败的院门口，逆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感受到那股几乎要将空气冻结的冰冷气息，他一步步走上前，脚步声在寂静的废院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芷溪的心尖上
李莲花怎么不说了呢？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没有丝毫波澜，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李莲花继续说呀，圣女
他的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利刃，直直地钉在芷溪脸上，那里面再无往日的半分温柔，只剩下被彻底欺骗后的荒诞与刺骨的寒意
李莲花原来这么长时间……是我眼拙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极其苦涩又嘲讽的弧度
李莲花可我记得，金鸳盟的圣女角丽谯，好像……不长这个样子
事已至此，伪装已是徒劳
芷溪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脸上那属于芷溪的柔弱与纯真已褪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角丽谯的、带着傲然与破釜沉舟的冷静，她甚至微微扬起了下巴，迎上他冰冷的视线
芷溪没错
芷溪我承认，关于我的身份，是我骗了你
她直接承认了，声音恢复了原本的清冽，不再刻意放软
她看着他眼中翻涌的痛苦与难以置信，心中亦是一阵尖锐的疼痛，急急解释道
芷溪但那是遇见你之前的事了！如果是现在的我，一定不会忍心伤害你，更不可能……给你下毒！
李莲花听着她的辩解，却只觉得无比讽刺，他向前逼近一步，目光死死锁住她，问出了那个盘旋在他心头许久、如同梦魇般的问题
李莲花当初在东海之畔……下令投下雷火弹，致四顾门五十八位兄弟惨死的……是不是你？！
这是他心中最深的一根刺，是四顾门分崩离析、众多兄弟惨死的根源！
芷溪不是！
芷溪毫不犹豫地否认，声音因急切而拔高
芷溪那是万圣道干的！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