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于上次醉酒后的意外与试探，而是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占有与深入骨髓的渴望
他辗转吮吸，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都吞噬殆尽，芷溪起初还有些僵硬，随即便在他的热烈攻势下软化下来，生涩却又诚实地回应着
良久，唇分
李莲花的手掌依旧托着她的下颌，拇指轻轻摩挲着她微肿的唇瓣，气息不稳，贴着她的唇，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抛开一切的决绝
李莲花我不管……你是神仙，还是凡人.……
李莲花我也不管……我是不是应渊…
李莲花我只想……求这一刻的欢愉
他不再追问过去，不再忧虑未来，只想牢牢抓住这幻境之中、隔绝了所有外界纷扰的此刻
芷溪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欲望与孤注一掷的深情，心中那关于责任、关于历劫的警钟依旧在响，却被一种更强大的、源于本能的情感洪流所淹没
她抓住他放在自己下颌的手，没有推开，反而将他的手握得更紧
那是一种无声的默许，一种同样摒弃了所有身份与负担的回应
在这由蜃珠构建的、独立于现实之外的幻境世界里，龙凤喜烛高燃，映照着床榻上紧密交叠的红色身影，所有前尘旧怨、神魔纷争、身份迷思，都被暂时抛诸脑后
唯有此刻的体温是真实的，彼此的喘息是真实的，那在极致欢愉中攀升、仿佛要挣脱一切束缚的灵魂碰撞，是真实的
他们在这虚妄的天地里，共效于飞，抵死缠绵，仿佛要将对方彻底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
幻境的红烛燃至半截，烛泪堆积如珊瑚小丘，氤氲的光晕将紧密相拥的身影温柔包裹，激烈的浪潮平息，只余细碎涟漪在呼吸间荡漾
芷溪伏在李莲花胸前，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他衣襟松垮处露出的锁骨轮廓，神思仍有些飘忽。先前那场关于“爱谁”的尖锐对峙，似乎被方才的亲密暂时冲淡，却又像沉在水底的暗礁，并未真正消失
李莲花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披散在背上的墨发，目光望着帐顶模糊的绣纹，忽然极轻地笑了一声
芷溪抬起眼，眸中带着情潮未退的迷蒙
芷溪笑什么？
李莲花侧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