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看她，眼神里有一种了然的、甚至带着几分豁达的温柔。他伸手，用指背轻轻蹭了蹭她微热的脸颊，低声道
李莲花芷溪，我想明白了，其实，我可以这样理解——
他顿了顿，字句清晰，仿佛在陈述一个刚刚勘破的真理
李莲花如果我是应渊，你就爱应渊，如果我是李莲花，你就爱李莲花
芷溪微微一怔，看着他
李莲花的笑容加深，那笑意里没有嘲讽，没有不甘，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通透
李莲花你看，无论我是哪个身份，处于何种状态，是高高在上的帝君，还是落魄江湖的游医……你的爱，似乎总能准确地落在我‘当下’的这个人身上，这难道不是说明……
他凑近她，气息交融，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
李莲花你爱的，从来就是我本身吗？只不过这个‘我’，有时候叫应渊，有时候叫李莲花罢了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
李莲花所以，别再为难自己，也别再为难我了，我也不会再问你到底爱谁这样的问题，你就是爱我，这就够了
芷溪被他这番近乎“诡辩”却又奇异地戳中核心的言论震住了，她张了张嘴，想反驳，想说不是这样的，爱应渊和爱李莲花是不同的，有着不同的缘由、不同的心境
可话到嘴边，看着他那双盛满了温柔与笃定的眼睛，看着他以“李莲花”的身份，却说着包容了所有“他”的言语，那些泾渭分明的界限，忽然间就模糊了
万载前，她爱的是在衍虚天宫教导她、守护她的应渊
凡尘中，她吸引于李相夷的光芒，又纠缠于李莲花的复杂
而此刻……
她看着眼前这个褪去了帝君光环、洗尽了江湖风霜、只是作为一个男人坦诚地爱着她的李莲花，心中那片坚冰，仿佛被这温柔而强大的逻辑悄然融化
或许，爱的本质，从来就不是因为那些外在的身份与标签，而是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能认出你，并再次为你心动
她沉默良久，最终，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他的颈窝，几不可察地，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声，轻若蚊蚋，却重若千钧，仿佛是对他结论的默认，也是对自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