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会让暗恋了他十年,离开父亲独自生活后却仍旧心甘情愿违背医嘱注射高浓度的抑制剂,伪装成不会惹沈文琅讨厌的Beta的高途,变得更加悲惨。
而现在沈文琅好像不再讨厌Omega了,准确地来说,沈文琅终于找到了一个让他愿意忍受不适、甚至亲自帮忙搬家的Omega。这实在是天大的好事。但却好像又让为此莫名心酸的高途,不由自主地变得更悲惨了一些。
高途面沉如水,却心乱如麻,急促地走了几步,却突然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叫住。
“等等。”
沈文琅从门里走出来,叫住了他。Alpha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狭窄的楼道。他走到高途面前,距离近得高途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冷冽的焚香鸢尾信息素,此刻似乎还夹杂了一丝……属于花咏的、极淡的幽兰冷香。
两种气息交织在一起,像是一种无声的宣告,刺得高途腺体一阵尖锐的抽痛。
沈文琅盯着他,声音低沉地问:“高秘书,这么着急赶回去,是要回去继续安抚伴侣吗?”
“啊、呃。”高途被迫转过身,想到上司可能是看到了他为掩盖身份而编撰出的请假谎言,他抬起头,虚弱地朝沈文琅笑了笑,那笑容苍白而勉强,“是的,沈总。抱歉,我突然请假给您添麻烦了。”
“没什么麻烦的。”沈文琅说,语气听不出情绪,“秘书组有很多人,缺你一个天塌不下来。”
“是、是。”高途讷讷地应着,只想尽快结束这场对话。光是这样近距离地看着沈文琅的脸,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与自己苦涩鼠尾草截然不同的、充满侵略性和诱惑力的Alpha信息素,高途就感觉自己的体温好像在不受控制地上升,额头上冒出更多不合时宜的热汗。他强忍着想要靠近汲取安抚的本能冲动,咬牙强迫自己避开内心疯狂渴慕的源头,努力地向后退了一小步。
沈文琅的步子便也一下止住,脸色骤然变得极为难看。高大俊美的Alpha皱着眉,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令人不悦的气息,轻轻地、却带着一种危险意味地嗅了嗅。
随即,他抬起眼,眼神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直直地刺向高途,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一字一句地,如同冰锥砸落:
“来上班的时候记得洗干净。”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刮骨刀一样扫过高途苍白汗湿的脸。
“你不知